宇文诀话音刚落,御书房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明帝脸色铁青难看,威严的虎眸紧紧地盯着宇文诀,眼神凶恶得仿佛要杀人!
他攥紧拳头,怒火凛冽,几乎要把人吞噬。
“凌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朕!为了姜宁,你真是什么也不顾了!”
疯了,这是疯了!
苏公公站在一边,浑身发抖,赶紧给旁边几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都出去了。
这等秘密的话,听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宇文诀勾唇冷笑,并没有提及寿康宫。
“父皇,儿臣有没有诬陷您,您自己心中有数!”
“自从皇祖父险些被刺客害死,儿臣就一直暗中调查,可查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除了您还有谁能做到?”
在这深宫之中,能够做到无声无息杀人的,必然是对宫里很熟悉的人。
而且,有人帮那凶手隐藏踪迹!
明帝威严的寒眸眯了眯,沉声问道:“凌王,如此说来,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谁又能说是他所为呢?
宇文诀冷笑,“父皇,您这样对待曾救过皇祖父性命的姜宁,满宫都会这么猜测,天下百姓明知姜宁无罪,必然也会猜测是她得罪了父皇!”
“人言可畏,父皇三思!”
宇文诀冷沉的声音掷
地有声,冷峻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明帝讥诮地道:“凌王,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朕放姜宁出去!可你为了一个女人,竟不惜诬陷朕,着实让朕心寒失望。”
宇文诀抬眸,冷冷地看向明帝。
“父皇,姜宁救治皇后,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把她关起来?”
明帝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姜宁谋害皇后,这罪名足够杀她九族!”
然而,姜宁的九族里,甚至有宇文诀,有他这个皇帝。
所以,他格外开恩,只要姜宁的小命,并没有牵扯他人。
宇文诀袖中大掌逐渐捏紧:“父皇,皇后如今好好的,连金嬷嬷都说姜宁是在治病,您不能不讲道理!”
明帝冷笑:“朕就是天理,她这种身份,占据凌王妃之位,难道你就真的甘心吗?”
明帝看着凌王,心中突生怒火。
“就因为姜宁和那孩子,如今整个大乾都成了笑话,凌王,你竟然还要护着她!”
宇文诀深吸了口气,眉头紧锁。
他跪在地上,声音冰凉。
“父皇,如果您非要姜宁死,那就是要儿臣也去死!”
明帝的脸色“唰”地沉下,他愤怒地抓起案子上的茶盏,重重地朝着宇文诀身上砸了过去。
“凌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朕!”
上好的汝瓷杯重重地砸在
宇文诀额角,很快鲜红一片。
刺目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来,在他脸上蜿蜒成一条刺目的红河。
“哎哟,王爷,您流血了……”
苏公公吓了一跳,想要上前给宇文诀擦拭血迹,又怕被明帝迁怒,拿着帕子拘束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宇文诀浑然不在意,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向父皇。
“父皇,儿臣说的都是实话,儿臣身中剧毒,这几年看遍天下神医都没有希望,只有姜宁能解。”
他本不想告诉明帝这些,可事到如今,也没了办法。
姜宁还在死牢里关着,他不能坐视不理。
明帝气极反笑,“好你个凌王,为了姜宁不惜编瞎话来骗朕!”
宇文诀冷冷抬眸:“父皇如果不信,让太医来一查就知。”
见他面色冷肃,不似在说谎,明帝心底咯噔一声。
他深吸了口气,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宇文诀沉默了片刻:“三年之前,儿臣击退来犯边境的昊国时,已经发现自己中了西域狼毒。”
“此毒发作时候痛不欲生,可从那过后,敌军每次来犯,都是挑儿臣毒发之时,儿臣怀疑是前朝后宫有人跟昊国里应外合!”
明帝冰冷的大手捏得咯咯作响,他脸色阴寒,怒道:“这
么重要的事,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宇文诀深吸了口气,道:“儿臣是怕您担忧,也怕消息传开周边国家趁机攻打乾国。”
明帝勉强把怒火压下去。
“如今朝中可用的武将不多,凌王,你绝对不能出事。”
顿了顿,他怒气凛然地道:“究竟谁这么大胆,竟敢吃里扒外,背叛于朕?”
通敌之罪,非同小可。
他好不容易才坐稳了皇位,绝对不能被那些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