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吊坠和板栗(1 / 3)

转了两次车,终于坐在回浴华的高快上。

顾少珍望着一直扭着头看窗外的儿子,心里空落落的,她怎能不知道这傻儿子的心思,可难道就任由他胡来?

那个女孩子,即使真没有她开始想象得那般糟糕,多多少少总会有些问题,他就这么个宝贝儿子,难道不应该找个历史清白的女孩子?

她是学医的,在这方面虽说不至于古板,但多少总会有些洁癖,就算只是心理上,也不太能接受那样一个有过去的女孩。

她无声地叹口气,从包里拿出一盒牛肉干来递给儿子,一大早就闹了一出,他连东西都没吃。

叶迟看都没看便将牛肉干推回来,两眼依旧直直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顾少珍见他这样,不由得心一揪,鼻子便开始发酸,忙伸手揉了揉,将那盒牛肉干撕开,又从旁边的行李袋里取出一只透明胶水杯,上面印着的两只嫩黄色小鸭,睁着绿豆似的小眼睛,煞是可爱。

水杯也许已有了些年头,小鸭子的轮廓已有一些掉了,把手也被摩挲的光光滑滑的。

“来,迟儿,喝水。”

顾少珍将水杯递了过去,几乎是哄着他。

这回叶迟微微回头,看见那只杯子时,眼里的漠然慢慢转换成一丝柔和的光芒,竟伸手将杯子接了过去,双手交握护住杯身,然后头往后一靠,慢慢合上了眼睛。

顾少珍暗自松了口气,拿出一片牛肉干来嚼着,也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心事翻滚。

果然不到十分钟时间,手里的牛肉干便有了动静,她半眯着眼,见儿子拿起一片牛肉干,就着水慢慢吃着,眼里的凌厉之色已退却了不少。

多少年了,还是这样,一只旧水杯,永远都比她这个做母亲的苦苦哀求来得强。

她想,或许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种悲哀,可别人怎会知道,她也是感激这只水杯的,若没有它,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能想出什么法子,让他不要闹,让他安静下来。

这只水杯在他家的历史差不多已超过十年了吧,所有东西他都是喜新厌旧,唯独这只杯子,却像小时候依赖她的母乳一般依赖着它。

想到这里,做母亲的总算有了点安慰,至少,他也是依赖过她的。

“迟儿,妈知道你很喜欢那女孩子,以后,你的事情,我和你爸都不会再干涉了,你们好好地在一起吧!”

叶迟咬着一片牛肉干,动作停了停,喝了一口水,似乎已完全恢复正常。

“妈,海鱼她真是个好女孩子,那件事根本就是个误会,她是帮同学买的药,我们冤枉她了。”

顾少珍听了,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愣愣地出了一会儿神,这使得带着一丝希冀偷瞥着妈妈的叶迟感到一丝失望。

“她随便编个谎你就信她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会那么傻乎乎地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顾少珍虽说已决定不再干涉儿子的选择,但话语里的否定语气仍旧是那么强烈。

“不是她说的,是她那个同学亲自说的。”叶迟的面色又开始有了几分激动,牛肉干也不吃了,只是紧紧地捧着那只小鸭水杯。

顾少珍嗅到了一丝紧张气氛,忙将快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伸手拿起一块牛肉干来递给儿子,换上一副轻松的口吻,“好了,既然这样就更好了,哪天把她带到家里来玩玩。”

到浴华时已是傍晚六点,顾少珍叮嘱了儿子些事情后先回家了。

叶迟忙拨通海鱼的号,半分钟后,再一次气恼地合上手机盖,那句“你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在耳边回响着,让他有了一种将它狠狠砸碎的冲动。

浴华又是另一个天,北风时时呼啸,气温低得随时都有降雪的可能。

还好顾少珍走时让他将随身带着的羽绒服穿上了。

他将手插进羽绒服口袋里,焦躁而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来回晃悠,身旁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的交谈声让他觉得无比刺耳,连同他们的样子也变得无比讨厌。

走了不知多少圈,街灯亮起时,叶迟看表,已是七点一刻,他又拿出手机拨了过去,谢天谢地,这次总算接起了。

“喂。”

却是一个陌生的女音,他惊了一下,还没开口,对方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叶迟啊,我是海鸥,海鱼去外面了,电话忘在家里啦,忙了一整天现在才注意到电话响,不好意思啊,害你打了那么多都没接到。”

海鸥那边有人声,估计只是稍微抽开一点空,叶迟便言简意赅,“海鸥姐,她有说她去了哪里吗?”

“嗯……也没说,一大早就出去了。”海鸥很快回答,马上又说:“等等……我记得,她走时好像说了句,是他一个同学生病了,叫什么来着……哦,米……米凡。”

挂了电话,叶迟靠着一棵梧桐树,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仍能感觉到冰冷的枝干硌得背生疼。

坐在县际班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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