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双眼睛默默地盯了她好一会儿,手里的一个热水袋和一件羽绒外套非但没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却像冰块一样刺痛。
他就是那个不怕死的人。
就在校长宣布所有在校学生一律不许进入校舍,全部到操场等候安排时,人群中那个单薄的身影一下子跳进了他的视线。
她就穿了一件薄毛衣,别头发用的发卡还在头上,有几缕打湿的头发紧贴在她洁白的前额上,似乎还挂着几滴水珠子。
她紧紧抱着手臂,试图从身上找点温度,却还是不时地打着寒战。
那一刻,他再也顾不上校长的叮嘱,转身就朝刚刚才出来的宿舍一路小跑而去,避开忙乱中的老师和宿舍管理人员,偷偷进了二楼自己的宿舍。
就在他推开宿舍门的一瞬间,轰隆隆的声音再次传来,四周又开始摇晃。
他紧紧倚在冰冷的门框上,抱头等待。
几秒钟后,余震停止了,他忙进屋摸黑拿了两件厚衣服,把其中一件披在自己同样只穿了一个棉体恤的身上,再从被子里拿出那个恰好提前冲过热水的水袋,匆忙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