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过,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陈玉楼摇头一笑。
只是……
听到这句话。
花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那道青衫身影的眸光闪烁。
念念不忘,真的必有回响么?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陈玉楼回头淡淡一笑。
就像是偷东西被抓到了现场。
花灵心头一阵慌乱。
赶忙低头避开视线。
见此情形,陈玉楼耸耸肩并未多言,只是继续抬头望去,随着目光移动,穹顶观湖景的壁画也在变化。
开始渐渐与一路所见重合。
献王乘龙飞升,三位接引童子跪地捧灯。
只是……
在这幅图上,陈玉楼却看到了一些之前从未看到的细节。
那三个童子露出的后颈上,竟是各有一个眼球形的标记。
不仅是他,鹧鸪哨三人同样也看到了它,瞳孔紧缩,神情也变得难看无比。
有种如芒在背,犹如针刺的感觉。
花灵更是忍不住向上提了提道袍领口,将那道印记遮住。
对此,陈玉楼心知肚明,并未点破。
那就是身中鬼咒的迹象。
凡是沾染,身上出现咒纹,血液变为金色,一过四十岁,鬼咒溃散深入骨髓,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步换景移。
壁画还在变化。
三狱影骨、妖棺凤棺。
寥寥几笔的壁画,仿佛是将玄宫中一切重新复制了一遍。
“铜炉?”
只是……
忽然间。
鹧鸪哨眉头一皱。
壁画中的椁室之内,除了那口凤棺外,竟然还放着一口样式古朴的青铜炉。
他下意识回头,借着灯火扫过四周。
但椁室里空荡荡一片,除了被烧成灰烬的凤棺,哪有铜炉的影子。
“不对,这天乩图中所有一切都对应上了,总不可能单单乱加了一口炉子。”
“确实奇怪,那么大一口铜炉总不会凭空消失。”
担心是被雾气黑暗遮掩,老洋人特地提了盏风灯,沿着椁室四周走了一圈。
但椁室总共就那么大。
来回走过,也没见到画中铜炉。
一时间,三人满心古怪一头雾水,完全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陈玉楼倒是有些线索。
但他倒不是谜语人,纯粹是被献王当做仙棺的太岁还是活物,不断蠕动中,风水之冲的太岁眼也在不断变化。
偏偏这玩意不像机关销器,有迹可循。
也不似风水形制。
借助陵谱青乌术便能堪破线索。
所以,眼下只能凭借神识,一点点洞穿芝仙棺,去寻找太岁眼。
“等等……”
趁着老洋人师兄四处探寻的功夫,花灵忽然抬头看了眼穹顶正中的天乩图。
只瞥了一眼。
她整个人竟是有种如遭雷击之感。
“怎么了?”
见她神情不对,鹧鸪哨立刻回身,低声问道。
“师兄,你看头顶。”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鹧鸪哨和老洋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然后两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那颗处于穹顶正中的雮尘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移到了左侧椁室墙壁上去。
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悄无声息中操纵这一切。
“机关?”
鹧鸪哨眉头微挑,低声喃喃。
多年前,他曾在一座辽代水斗中见过类似的机关。
整座大墓被地下河推动,入口、墓室以及甬道时时时时刻都在变化,一入其中,几乎就是死局。
那一次,纵然强如他,也足足被困了七天。
方才从中摸索到了一点规律。
然后成功逃出。
活着的机关,绝对算是他生平仅见,所以,此刻一见变化,鹧鸪哨脑海中立刻就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件往事。
“花灵、老洋人,小心应对。”
担心重来一次。
鹧鸪哨立刻示意师弟妹两人。
随后才回身看向陈玉楼。
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直沉默不语,显然不是陈玉楼的性格。
果然。
几乎是在他转身的一刹那。
目光一直锁定周围的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从身后椁室墙壁上取下灯盏,随即一步掠出,直到数米之外方才停下。
手中风灯一晃。
鹧鸪哨三人下意识看了过去。
一尊腹大口宽,三足半人高的铜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