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药店后,陶筝顺道又买了一些日常必需的生活用品,还特意买了几本书叠在上面,方便应付傅大娘。
算下来,盒子里已经攒了有219两银钱,在这个小地方,已经算一笔巨款了,但想要重开全食记的话,这点钱远远不够。
光卖人参,效率太低,而且迟早会挖光,她得想新办法挣钱。
傍晚回到傅家时,听到隔壁吵吵嚷嚷的,陶筝充耳不闻,提着东西往房里走去。
傅大娘正在做晚饭,看到陶筝进来,照例盘问她买了什么,陶筝便给她看上面的书:“都是铁头要看的书,多读书,进步才会更快。
”
其实就是一些普通的读物,她买来打发时间用的,仗着傅大娘不识字,随便忽悠。
傅大娘倒是没有怀疑,毕竟铁头的进步大家有目共睹,她通过院墙看了隔壁一眼,顺口问陶筝:“你今天上山采药,有没有看见赵金来?”
陶筝面色如常,缓缓答道:“没有,怎么了?”
“他一整天不见踪影,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家婆娘着急了呗,到处找人问他的下落。要我看,肯定是偷偷跑到哪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自从上次打架事件后,傅家和赵家就相当不对付,傅大娘对赵金来积攒了很多的不满
,见他不知所踪,心里还有些幸灾乐祸。
“伯母说得对,我看他那个样子就不像好人,一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陶筝附和道。
傅大娘十分赞许的点头,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女人,难得在此刻达成了共识。
晚上傅铁头正在房间里偷偷给她洗衣服,隔壁期期艾艾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过来,还夹杂着几句骂声。
傅铁头整日在学堂读书,还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小声问陶筝:“发生什么事了?赵大娘怎么哭成那样?”
陶筝正坐在煤油灯下看新买的书,语气悠闲:“她家男人不见了,可不得着
急么。”
傅铁头很是惊讶:“赵叔失踪了?”
赵金来长得人高马大,身强力壮,整个村都没几个人干得过他,无故失踪,总不见得是被别人绑架了吧?
“他该不会做什么坏事了吧?”傅铁头第一反应是这人又跑去哪里惹事生非了,反正这人向来嘴贱,得罪人常有的事。
“他的确做了坏事。”陶筝放下书,笑盈盈的看着傅铁头:“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失踪了?”
傅铁头见她这幅模样,心中料定这事和她有关,语气不由急促了几分:“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想轻薄我。”陶筝手指在
桌面敲了几下,语调悠长:“你说,欺负我的人,该是什么下场呢?”
听到轻薄二字,怒火一下就蹿了上来,傅铁头站起,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道:“他该死!”
“我设计让他掉进了猎人挖的野兽坑里,这几天要是没人找到他,他必死无疑。”陶筝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不过万事皆有可能,他要是像上次那样被抬回来,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不会让他有活下去的机会。”傅铁头黑溜溜的大眼睛,抬头看她,沉静且幽深,透着与这张稚嫩的脸不相符的成熟感:“所有欺负你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