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了重伤的大蛇,这下彻底没动静了。
傅大娘惊魂未定,扔那块大石头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喘气。
陶筝跑过去看蛇的尸体,这么大一条确实挺吓人的,不过看品种,应该是没毒的那一类。
她试着想挪开那块大石,纹丝不动,心中惊叹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搬动它啊!傅大娘力气真是没得说。
“伯母,你没事吧?”陶筝假惺惺问道。
不问还好,她这一问,傅大娘情绪就崩溃了,哭天抢地道:“我的娘哎,我被蛇咬了,我活不长了!”
傅大娘想抬手擦眼泪,这才发现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一大把,伤心得差点背过去:“我的手已经不能动了,铁头,我的儿啊!你还这么小就要没了娘,我不甘心啊!娘舍不得你……”
她一边哭一边喊,嗓子都喊哑了。
陶筝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心里相当无语。这条蛇根本没毒,她哭的哪门子丧?
手不能动,大约是因为搬大石头给拉伤了。人在激动的情况下,确实可以超常发挥,等过了那个劲儿,就垮了。
“伯母,情绪越激动,蛇毒扩散得越快。你冷
静一下,坐在这别动,我去山外找人来帮忙,说不定还有得治。”
陶筝没说实话,反正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吓一吓她,有了这次刻骨铭心的体验,想必傅大娘以后都不敢往深山里跑了。
听她这么一说,傅大娘立马停止了哭嚎:“那你快点去叫人,我不能死!”
陶筝哎了一声,背着两筐草药,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只剩傅大娘一人孤立无援坐在林子里等着。
陶筝一走,周围就变得安静极了,傅大娘现在草木皆兵,人还没了挪动的力气,这要是再碰上个猛兽,只有等死的份,越想越惶恐不安,
只祈祷陶筝赶紧带人过来。
此刻被她寄予厚望的陶筝,正闲庭信步在山林里走着,见到不错的草药,还能顺手再采摘一点,就这么一路悠回了村里。
进村后,她就换了一副面孔,在田里边跑边喊:“不好了,傅大娘被蛇咬了,被困在山林里出不来,大家快来帮忙啊!”
她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傅根生面前才停下来,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伯母出事了,赶紧叫人去救她,最好抬着担架去,她走不了路。”
“什么?!”傅根生吓得手里的秧苗都丢了,招呼平时几个玩得较好的村民,急匆匆
往山里跑去。
等一行人从山里抬回傅大娘,天已经全黑了,傅大娘一直不停的喊:“我被蛇咬了,我被蛇咬了……”
结果找来大夫一看,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点惊吓,以及手臂上有轻微拉伤,大家一路上被她吵得又惊又怕,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一时表情各异。
傅根生面露尴尬,将众人送了出去,再回头看大惊小怪的自家婆娘,顿时觉得心好累:“蛇有没有毒,你分不清吗?平白让大家看了笑话。”
“那么大一条蛇,是人都要吓死,难不成你还巴不得我真中毒吗?”傅大娘又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