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筝面带羞赧:“合适吗?”
“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合适。”他自认找到了切入点,当即抓起她的手腕,就往房间里带。
屋内丫鬟取了衣服,正等在里面,见太守大人拉了一个年轻女人进来,傻了眼。
“出去。”傅云斯命令道。
丫鬟心中一惊,赶紧走了。
室内便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
傅云斯十分主动脱下衣服,露出了精瘦的身材,线条极好,看得出来有经常锻炼,他眼神暧昧的看着她。
陶筝都要窒息了,忍不住攥紧拳头,指着屏风命令道:“你去那边换。”
傅云斯也明白,今天的行
为确实过了点,欲速则不达,看来已经到了她的忍耐极限,但两人关系总算有了突破,他很满意。
于是拿着新衣服,乖乖去了屏风后面。
陶筝松了一口气,趁他穿衣服的空档,赶紧从被扔在地上的湿衣服上找东西。
她清楚记得,他的私人印章都是随身携带的,一般藏在宽袖的小袋子里面,随手一摸,便摸了出来。
印章被装在一个荷包里,她看着荷包愣了一下,是当初傅云斯亲手绣了送给她的,后来她移交给傅夫人,没想到兜了一圈,又回到了他自己手上。
陶筝没有时间多想,取出印章,盖在了
她早已准备好的纸上。
做完一切,刚准备将荷包塞回地上的湿衣服里,傅云斯就已经出来了。
他头发还湿着,披散在后面,宛如刚出浴的美人,见陶筝蹲在地上,手里拿着荷包,笑容有些许僵硬:“你在做什么?”
陶筝心里吓了一跳,故作镇定道:“这是你当初送我的荷包吗?我刚刚在地上看到,觉得眼熟,便想捡起来仔细瞧一瞧。”
傅云斯漂亮的眼睛,有瞬间的黯淡,语气低沉下来:“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个。”
荷包也好,木雕娃娃也好,他送给她的每一样东西都耗费心血,可她从不在意,
一并被她锁在箱子里遗弃。
“表哥,你应该很清楚,我不能留下这些东西。舅母不会同意我成为你的妻子。傅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寒了傅家人的心。”陶筝说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傅云斯不可能不明白她在傅家的处境,她有充分的理由不嫁他。
“你不愿寒了其他人的心,却要寒了我的心吗?”傅云斯上前抱住她,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你明明知道,我没有你便活不下去,你是我的命啊!”
陶筝并不信他的话,他可是傅云斯,那个心肠比石头还硬的男人,他怎么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开谁就不能活下去的,时间会抚平一切,万事都该朝前看,放下吧。”即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纠缠了这么多年,也恨了那么多年,她累了。
“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傅云斯抱紧了她,两行清泪滴落在她的脖颈上,滚烫得叫人无端心颤。
陶筝用力推开他,平静的脸下,藏了千般的情绪:“就算我答应与你在一起,你又打算如何安置我?我已经嫁人了,众人皆知,我是温有谦的妻子。”
“你与他合离,我重新娶你进门。”他看着她,面上有几分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