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是真心想帮你。谁敢欺负你,就是同我过不去,我保护你也有错吗?你那个夫君,在你被陶家人欺辱时帮不上半点忙,酒楼遇到困难见你忙前忙后也不插手。一个闲人,身无半点官职,整天就知道写他的破书,这样的窝囊废怎么配得上你?”
傅云斯憋屈又生气,他真是不明白,表妹怎么会瞧上一个处处都不如他的男人?论家世,论样貌,论能力,论前程,温有谦哪里值得让人高看一眼?
她嫁给了一个废物,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成了笑话。
“他不是窝囊废,是我的夫君。他写的书,或许在你眼里一
文不值,可在我看来,价值千金。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不需要你所谓的保护,我需要的是尊重。”
陶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扇他一巴掌的冲动,继续说道:“你总是一厢情愿的对我好,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欺负我,我自己能反击,为什么要别人帮我代劳?经营酒楼是我自己的乐趣,为什么要假手于人?如果什么都靠别人,那我做什么?躲在家里当个花瓶吗?”
她一连串的质问,将傅云斯怼得无话可说。他从来不知道她是这个想法,她也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柔弱,正相反,她比谁都坚
韧不拔。
可他还是不甘心:“你不需要,不代表他什么都可以不做。不管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是个废物的事实。筝儿,他配不上你,你跟我走吧。以后你说东,我绝不说西,我会学着尊重你,我一定会做得比他更好。”
傅云斯一向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他下定决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我以为先前已经同你说得很清楚,既然你忘了,那我再重申一遍,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见到你,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不要再说这种话,死心吧。”
陶筝甩掉他的手,转身想走,却被他从后面牢牢抱住,她怒了。
正要动手
打人,一个人忽然蹿出来,提前给了傅云斯一拳。
温有谦将陶筝护在身后,眼底有怒意:“傅公子,当街调戏他人妻子,是否太过分了些?”
傅云斯带来的随从,见主子被打,就要上前与他动手,被傅云斯拦住。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眸子阴鸷,盯着忽然出现的温有谦:“抢了我的女人,你以为这事能善了吗?以后走着瞧。”
他贪婪的看了一眼陶筝,随后带人走进了黑暗之中。
温有谦赶紧将陶筝拉上了马车,面带愧疚:“对不起,我该早点出手的,让你平白受了浪荡子的欺负。”
温有谦捏紧了拳头,心
中满是愤懑。
他一向佛系,难得如此动怒,陶筝笑着捧住了他的脸:“同你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傅云斯的错。”
“他从前在傅家,也这样欺辱你吗?”温有谦生气的问道。
“没有,他从前顶多偷看我两眼,哪有胆子动手。怕是上一次受了刺激,性情大变。”陶筝解释道。
温有谦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当初陶筝急着嫁给他的缘由:“你就是为了摆脱他,才选择嫁给我吧?”
陶筝沉默不答,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这就意味着,如果不是他,也会是旁人,嫁给他只是凑巧。那她先前说的喜欢,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