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帝大婚,礼节相当繁琐,光是喜服就绣了三个月,太后还专门从宫中派了嬷嬷来教导陶筝宫中的礼仪,以防她大婚时出错。从此陶筝久违过上了996的生活,差点想撂挑子不干。
为了彰显对她的重视,皇帝给了相当丰厚的聘礼,可这聘礼还得陶家人自己去宫中接,足足抬了十天,这才将聘礼全部抬完,中间还不断有人上门拜访,门槛都快踏破了。
陶老爷天天忙得晕头转向,只叹这过于甜蜜的负担。
陶筝白天忙完,晚上就躺在床上看密信。
有裴俭传过来的消息,也有芍药传过来的消息。
现在傅云斯闭门不出,所
有人都弄不清他想做什么,虽然也防着陶婉琰这边,但同在一个屋檐下,总能了解到一些他的动态。
芍药记录的大多是陶婉琰与傅云斯的相处日常。
这日常也没什么好看的,陶筝猜都猜得出来,陶婉琰拼命想往傅云斯的房里钻,前面几次被傅云斯扔出去,后来直接连院门都进不去了。
陶婉琰从他这里受了气,便开始大骂府上的下人,前几日还划烂了傅云斯贴身丫鬟的脸,将她发卖了出去,果不其然两人又大吵一架,王府里简直乌烟瘴气。
芍药提到有一次她跟着陶婉琰去傅云斯院子时,看到一个奇怪的人,此人虽身着麻
衣,下人打扮,身上军人气质却很明显,见到她们进来就匆匆离开了,感觉十分可疑。
陶筝立马警惕起来,连忙将这一发现写在了信中,叫人传给了裴俭。
她猜测应当是他的军中旧部,傅云斯表面看起来与世无争,私下该做的那是一点没少,这分明是发大招的前奏,就是不知道定在了哪一天?
“是时候收网了。”陶筝起身,将一封信递给夏竹:“找机会将这封信送到三王妃的手上。”
“三王妃会应约吗?”夏竹问道。
“她要是想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那就随她,反正她不来,我还有后招。”陶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完全不担心她不来。
陶婉琰在家里被宠坏了,嫁过去受了那么大委屈,肯定不会委曲求全,何况傅云斯还是让她失了清誉的人,却反而嫌她没了清白,这如何能忍?
吵了这么久,就算再喜欢,也该到临界点了。
第二日陶筝便借口有事,避开两个嬷嬷,悄悄去了酒楼。
酒楼临河而建,装修雅致,陶筝坐在二楼的包厢,欣赏着外面的粼粼波光。
等了没多久,陶婉琰走了进来,门外夏竹春桃迅速关上了门,只余室内两人静静相对。
陶婉琰模样有些憔悴,脸上的黑眼圈擦粉都盖不住,完全是怨妇模样,见到陶筝的一瞬间
,表情更是狰狞。
“无端端找我做什么?”她没声好气的问道。
总不能是来叙旧谈姐妹情的。
“那晚掳走你的贼人,确认身份了吗?”陶筝笑眯眯问道。
陶婉琰脸色一沉,说不出话来。
从芍药将那枚玉佩呈给她时,她便心里有了数,嫁进来后又试探了几次,这才确认当晚将她掳走的人,就是三王爷,心里别提多恨了。
可木已成舟,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去报复自己的夫君,更何况她仍然喜欢他。
“是不是他又如何,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掺和。”陶婉琰呛了她一句,依旧没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