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她终身的耻辱,她无时无刻不记恨着那个贼人,可偏偏一点线索都没有,就是想杀都没处杀人去。
“二妹,你有没有想过三王爷是怎么知道你被掳走的?当天夜里父亲便处理了这件事的知情者,其余下人顶多捕风捉影听了那么一嘴,根本没有真凭实据,三王爷怎会如此笃定这件事?”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诬陷三王爷?陶筝,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想要挑拨离间,这件事肯定是你干的。”陶婉琰又发疯了。
陶筝扶额:“我想要收拾你,当面就解决了,何必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何况我们都是陶家人,我毁你清
誉,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这句话一下子将陶婉琰点醒。是啊,这件事传出去,蒙羞的是整个陶家,陶筝也会被牵连,她没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见她迟疑,陶筝乘胜追击:“凡做过的事情,必定留下痕迹,你若是不信我的话,自己多留心,总能发现蛛丝马迹。言尽于此,告辞。”
陶筝见好就收,指引一个方向,让陶婉琰自己去查出来,比她的片面之词要有用得多。
很快陶婉琰和傅云斯的婚期就定了下来,还是皇帝亲自定的时间,就在一个月后,十分仓促。
大女儿还待字闺中,先办二女儿的婚事?不合
规矩呀!大家心中奇怪,却没有人多言,谁叫开口的是皇帝呢。
看似平静的京城之下,早已是暗流涌动。
朝堂上,皇帝对傅云斯步步紧逼,借口成亲之事,一步步瓦解他手中的兵权,跟在他身边的副将亲兵,不是被调到其他营地,就是被外派到边陲之地。
傅云斯培养出来的士兵全部被打散,分配到各个军营。
而他表面看不出任何不满,只专心筹备自己的婚事,好像真听了皇帝的话,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不再过问军务上的问题。
成亲当日,皇帝突然派人去剿了他西郊的私宅,查出大量的兵器,婚礼结束,傅云斯
就被关进了天牢。
跟在他身边唯一的副将出来领了罪,傅云斯将军一职被皇帝收回,彻底成了闲散王爷。
而他依旧表现平静,借口新婚蜜月,整日蹲守在府邸闭门不出。
皇帝没想到事情会办得如此顺利,顺利得他自己都有点心里发毛,忍不住问裴俭:“你说我三弟真就这么束手就擒了?这不像他的作风。”
要是知道这么容易就收回兵权,他早干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眼下的确没有发现三王爷任何异常,只能静观其变。若是逼得太急,反而容易生出事端。”裴俭答道。
皇帝蹙眉,叹了一口气:“他要是这么
认命了也好,毕竟是朕的亲兄弟,若真杀了他,母后肯定要与朕离心。”
“陛下,您与陶筝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裴俭提醒道。
皇帝瞟了他一眼:“你对你侄女的事,倒是挺上心。”
裴俭摸着后脑勺憨笑:“毕竟就这一个亲人,臣不关心她,还能关心谁?”
“其实朕也是可以赐你一个美娇娘的。”皇帝笑了,语气轻快起来。
裴俭连连摆手:“一个人习惯了,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臣想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给陛下办事。”
插科打诨几句,两人很快又聊到政事上去了。
傅云斯那边消停后,陶筝开始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