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圣旨已下,不管愿不愿意,傅云斯必定要娶陶家女。除了她,陶家适婚的嫡女便只有陶婉琰。
先前傅云斯对她的观感就很不好,如今还要被逼娶她,此人又不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冷落陶婉琰是必然的事情,长时间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人心迟早要凉的。
陶家双喜临门,大女儿要做皇后,二女儿竟然走了大运,阴差阳错还真要嫁给三王爷,别说陶老爷,就是阴郁了很久的陶夫人都笑开了花。
本以为经过那件事,女儿再难寻得良配,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将那件破事牢牢压下去,还有谁会知道呢。
陶
老爷一高兴,就将一直关禁闭到现在的小儿子也放了出来,小胖子跟出笼的野狗一般,到处撒欢,很快又闹得鸡飞狗跳,不过这次学乖了,晓得不来陶筝面前闹。
吃亏这么多次,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招惹陶筝准倒霉。
陶家上下喜气洋洋,就连一直龟缩在房中的三小姐也频频在陶筝面前露脸了,毕竟她可是未来的皇后,现在不打好关系,更待何时?
没看到陶婉琰都要嫁给三王爷了吗!
本来最该高兴的陶婉琰却始终觉得不得劲儿,原本嫁给三王爷是她毕生的梦想,可偏偏是因为陶筝要去当皇后,她才有了这个
机会,感觉像在捡她不要的,这感觉别提多膈应了。
尤其陶夫人一改先前的作风,不断在她耳边念,要与陶筝多亲近,求她多照料,陶婉琰就更心烦了。
母女俩正在闺房说悄悄话,丫鬟急匆匆敲开了门:“夫人,二小姐,三王爷来提亲了!”
“太好了,快带我去。”陶夫人一听傅云斯上门,眼睛都亮了,立马走了出去。
她盼了整整一个月,三王爷迟迟不上门提亲,总觉得不踏实,疑心那件丑事要被查出来,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天,心里的大石就算放下了。
正堂里,傅云斯一袭黑衣,脸色阴郁的坐在那里喝茶
,见到陶夫人进来,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丝毫不见喜色,再看院中摆的十几箱聘礼,和上次提亲时的样子,完全是两幅面孔。
陶夫人沉了脸,就是寻常勋贵人家,聘礼也不该少成这样,他当他纳妾呢!
“三王爷,毕竟是圣上赐婚,您这聘礼着实是……”陶夫人欲言又止,捏紧了帕子,强堆起笑容:“我们陶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备的嫁妆都要比王爷给的聘礼多,这若是传出去,恐怕对王爷的声誉有所影响。”
傅云斯只低头喝茶,抬都没抬头看她一眼,说话依旧冷硬:“武将常年在外,没多少积蓄,聘礼就这么
多,你们若是嫌不够,找皇上要去,反正这婚是他赐的。”
“三王爷,此话的确过分了一些,婉琰是我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姑娘,论家世地位,论容貌才情,在这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岂容你如此折辱?”陶老爷黑了脸,当面呛了过去。
陶筝要当皇后了,陶老爷最近有点飘。
傅云斯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衣衫不整半夜在外游荡,陶二小姐早没了清誉,本王便是纳她为妾都是抬举了她,你们若是不满,大可以告到圣上面前去,看他会如何决断。”
此话一出,夫妻俩齐刷刷白了脸,背后冷汗直流,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