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纠葛长了去了,陛下肯定不爱听。总之您只要知道,臣女与他,是不死不休的敌人。”陶筝面如寒霜,毫不掩饰对傅云斯的恨意。
她很清楚,皇帝傅玉与傅云斯这种纯情派是完全不同的,后宫之中不乏矫揉造作哭哭啼啼的女人,先前那套对傅云斯管用,对他是完全没效果的。
不如索性摊开来说,明明确确告诉他,他反而会放下戒心,不说培养感情,至少会先将她视作自己人,然后她再借力打力。
反正大家的目标都是殊途同归,没必要猜来猜去,挺累的。
“很好,不
愧是裴俭欣赏的人。”皇帝面色终于缓和了,看向陶筝的眼神,也亲近了许多。
他知道她与裴俭是一伙的,裴俭又是他的心腹,自然不会真的责怪她,只不过想探探她的能力,结果比他预想的好,即便没有凤命之说,他照旧会给她皇后之位。
安抚完皇帝,陶筝拜谢退下,刚出宫门,又一次被人拦住了去路。
傅云斯等在宫门已久,见到陶筝出来,不顾阻拦,一下子就蹿进了她的马车。
春桃夏竹围在陶筝的两边,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傅云斯坐在马车另一边,神情黯淡:“我
今天本来要去你家提亲。”
“我说过,只嫁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三王爷还是不要再纠缠了。”陶筝说话冷冰冰,没有半点温情。
“若我非要娶呢?”傅云斯盯着她,眼神有几分渗人。
“难不成你还要造反么?”陶筝嗤笑他,眼中满是不屑。
傅云斯毕竟是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再怎么喜欢她,几次三番被如此轻视,自尊心受辱,心中难免有火气,甩头便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今天的选择后悔,哭着来求我。”
“慢着。”他正要跳下马车,被陶筝叫住。
她起身快速从
他腰间扯下一枚玉佩,通体碧绿,成色十分好看,上面雕刻了一个深字。
面对傅云斯惊愕的表情,她表情依旧淡淡的,摊手道:“不是要让我后悔去求你吗?总要给个信物,不然等你成功了,我岂不是连你的面都见不到。”
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实在让傅云斯摸不着头脑,可偏偏拉扯着他的心忽上忽下,难以自控:“这借口真拙劣。”
他哼了一声,似在表达不满,可嘴角早已有了一丝笑意。
他想她心里始终是有他的,不然为什么要主动留他的玉佩做信物呢?只要他成为皇帝
,她便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而不是像现在,看得见摸不着。
眼见傅云斯走远了,陶筝一脸嫌恶将玉佩给了夏竹:“找个时间给芍药送去,让她找个适当的时机,将那晚掳走陶婉琰的人,如实相告。”
春桃想起陶婉琰对三王爷的痴迷程度,略有忧心问道:“二小姐会信吗?”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埋下怀疑的种子,等到夫妻离心,她想明白那天,会成为我们最有利的帮手。”陶筝淡淡的笑了。
再恋爱脑的人,当被现实狠狠鞭打,也会幡然醒悟,这一点没有谁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