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木家小姐已经跟人有婚约了,但是却三天两头地往人家玉器店里跑。来了以后什么都不买,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掌柜,要说你这心里没点猫腻,谁信啊?”
郁真真的嗓门挺大,吵得店里的客人都不禁往她这儿看来,又见着了木家小姐,都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木小姐被她呛得说不出话,又见萧忱本人也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往她这儿看来,顿时觉得自己尊严被人踩在地上,十分难堪。
“谁说我不买东西了?郁小姐这样说,好像我木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底似的。”
“那你随意啊!”郁真真摊了摊手,一副无谓的样子。
闻依澜适时地抱着那两款玉镯子出现在她们当间,热情地推销:“木小姐可以看看这两只镯子喜不喜欢,后面还有几支新发簪,限量三支,样式都是紧俏的新款,您要不然看看?”
“不用了。”木小姐像是攒着一口气,声音发冷。“全都给我包起来吧。”
闻依澜笑得眼眸都弯了起来,“好的,木小姐。”
最后这位千金小姐出门的时候,身后的小厮和丫鬟手上都没空着,抱着一摞木盒子就出去了。
闻依澜跟
郁真真击了个掌,意外道:“想不到你还挺有一套,你每句话都针对那木家小姐,难不成你们两个以前有什么恩怨纠葛?”
“哎,都是好早以前的事了。”郁真真摆了摆手,显得并不在意。
没了好戏看,客人们都意兴阑珊地散去,伙计们也各忙各的。
郁真真转过了轮椅,“以前阳州城的富家小姐们总会组织茶话会什么的,木家小姐几度装清高不愿意去,后来出现在了茶会上,还矫情得跟个什么似的,我就看不惯说了她几句。打那以后我们就谁也看谁不顺眼,见了面都会当做没看见。”
“那你还搭理她?”萧忱对于姑娘家之间的斗争实在没兴趣,只是单纯不了解郁真真的怪异举止罢了。
郁真真扫他一眼,哼笑道:“你恐怕不知道吧?木家对于她这个独女可是宠得没边,我不是说了吗?她已经跟男人有婚约了,那个男人也是因为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所以才被木家小姐看上的。”
“哇哦!”闻依澜一声惊呼,饶有趣味地斜睨了下萧忱。
“万一她看上了你,想跟你成亲怎么办?”郁真真壮着胆子在萧忱的手臂上拍了拍,说道:“木家很
有手段的,说不定你会被抢走娶那个女人呢?”
萧忱眼皮子跳了跳,“你拿我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
旁边,闻依澜掩着嘴偷笑。
“哎呀,不一定是强抢,万一是用什么计谋栽赃祸害你呢?”郁真真一副你不用谢我的表情,“总之,那木小姐要是还来骚扰你就找我来解决,我保证说的她没脸见人!”
身后两个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萧忱暗暗地给闻依澜使了个眼色,她突然想起来接到的信上让她留意郁家的事,于是只好旁敲侧击地问郁真真:“你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不急着回去看看吗?”
提起郁家,郁真真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歪着脑袋拒绝:“不要,回去干什么?看郁思真那小子气我吗?”
闻依澜劝她:“那你也不能总不回家吧?你二哥哥正在忙祝家的生意,商队的事还得他去操心。你这边呢他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你总不能一直在祝家里住着吧?”
“那不然呢?”郁真真无力地反问她。
这时,闻依澜就推了一把萧忱,瞬间把这个男人拖下水。
她热情介绍:“你萧大哥精擅琢磨和算计人心,我们可以陪你回郁家看看,跟
你爹见一面,万一能看出他变化这么大的端倪呢?”
说的也有道理。
郁真真摸着下巴尖儿,点了点头,“有道理啊!人家不都说旁观者清嘛,说不定你们还真能帮我一次呢!”
“哎!你们要是帮我调查清楚我爹和郁思真有这么大变化的原因,我必重谢!”
看着小姑娘一脸纯真的表情,闻依澜难得涌出了点愧疚之情——太好骗了,她都不忍心继续骗下去了。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去吧。”郁真真说走就走,滑着轮椅的骨碌打算出店门。
萧忱看了一眼台阶,拦住了闻依澜。
“先等我片刻,我去换身行头。”
“好。”闻依澜顺着他上楼的脚步看去,心念一动,刚打算尾随在后头跟上去看看,结果就被住脚停返的萧忱警告:“不许跟来。”
任再多的好奇心也只能止步于此,闻依澜撇了撇嘴,推着郁真真来到了店铺外面。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普通百姓都好奇地看着郁真真身下的轮椅。
这东西新奇得很,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闻依澜在想,是不是这也是一门生意?
“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