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俞贵妃出了事,各宫的妃嫔都有些坐不住了。
也没听说哪家的主子又跟俞贵妃有过节了啊,这莫不是那俞贵妃自己在作妖?
猜测归猜测,谁也没敢在这个时候去俞贵妃的宫中看热闹,只是遣了自己宫里的下人们去打探消息罢了。
很快,便有消息传来,说太后和皇帝都去了俞贵妃的宫里,就连云清和这个跟自家母妃不对付的人也在短时间内赶到了俞贵妃处。
只是听说,不知道谁身后跟了个从未见过的小丫头,也一道去了俞贵妃的宫中。
能跟云清和在俞贵妃的住处撞上,也是一件令闻依澜没想到的事。
她刚跨进俞贵妃的大门口,就被一只手给拽住了手腕,一股强力直接把她从门里拽到了门外。
拐出门外,闻依澜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了云清和的那张脸,顿时眉开眼笑,甜腻腻地唤他:“夫君!”
云清和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宫人,纷纷往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看过来。
闻依澜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担心会给云清和惹来什么麻烦。
不过还好,云清和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抚摸了下,压低了声音疑惑问道:“你怎么回事
?怎么会来这宫里头?如何进来的?”
说起这个,闻依澜便撇头看了一眼宫门口,满口的嫌弃:“哎,说来话长。与你在北丘镇分开后,我才回到家里睡了没多久,一睁眼人就到这儿了。”
云清和当即明白了。“有很多人在暗中盯着你呢!”
“是皇帝的人。”闻依澜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她大胆猜测:“皇帝手下,应该有比你的死士更强的人,否则我怎么被劫走,都没人来拦一下呢?”
一听,云清和便感觉胸口一窒,愠恼地眯起了眼眸。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
这个他指的应该就是云佑了吧?闻依澜没敢过问他们父子之间的恩怨,只是忧心忡忡地说道:“你说,你这母妃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嘘。”云清和立马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微微地摇了摇头。“有什么话先留着,以后再说。”
这次的事是冲着他来的,他可不想让这个丫头担心。
闻依澜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问。
不多时,云清和便牵着闻依澜的手走进了宫殿门口,刚在贵妃的寝宫门口站定,便见有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躬身与云清和行礼。
“大殿下
,陛下和国师有请。”
国师也在里面?
闻依澜的心情瞬间变差了,她紧蹙着眉头,暗中拽了拽自家男人的手,面上带着嫌弃:“我一听便知那国师没安好心,夫君啊……”
“你在这里等我。”云清和拍了拍她的手背,决定让她一个人留在外头,跟这些腌臜事离得远远的。
修长细嫩的手指在闻依澜戴着戒指的手上轻轻摩挲着,带了点安抚的意思。
自从这戒指戴在她手上之后,闻依澜的一颗心便都交托给了云清和,满满的全是爱意。
原因无他,云清和的心每每瞧见她时,都如同浓墨遇水,三两下的功夫便散尽了漆黑,只剩下一片赤红。
“不,我要跟着你进去。”闻依澜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分外骄傲:“我得保护你啊!”
“就凭你?”云清和倒也不是轻看她,只是觉得这样一个孩子气的丫头说出这样的话,多少有些引人发笑。
云清和伸手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拍了几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心吧。最多,也就是把她给我的东西还给她罢了。”
这点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左右闻依澜的身份都在这宫里头名不正言不顺
,无奈之下,只好守在门口等着云清和的音讯。
等寝宫的门一开一关,闻依澜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
一旁有宫中的小宫女见闻依澜如此作态,便带着点警告意味干咳了好几声,示意她不许偷听寝宫里主子们的动静。
没想到闻依澜脸皮厚似城墙,压根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个劲儿地往门上贴贴,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耳朵。
而在寝宫里头,云清和从进门后便一直盯着在床上躺着的俞贵妃,遥遥相隔,谁能想到他和俞贵妃如此生疏冷漠的模样,竟会是一对母子呢?
云清和的到来也不过只是引得太后与云佑侧首瞥他一眼,随后便把剩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俞贵妃的身上。
“国师,俞贵妃的病情如何了?”在床榻边坐着谨慎搭脉的国师,他脸上的神色凝重,看起来俞贵妃的病情似乎很是棘手。
收回了手后,国师快速地瞥了一眼云清和,毕恭毕敬地对云佑行礼,道:“贵妃娘娘这是沉疴发作,拖延多年,一直都是治标不治本。再加上她已经怀有身孕多时,臣不敢贸然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