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笨蛋,看不出来吗?公子是想和他那小徒弟一起过生辰。”
“哦?!”日升恍然大悟,他转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讶然道:“所以公子这是被放鸽子了!”
星蓝色的天幕上,一轮皓月白白胖胖的挂在高空。
橙黄的光辉散落林间,玄晖殿外,一个男子正拿着小铲在树下默默挖土。在月光与大殿的映衬下,他颀长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索。
随着土块被一点点刨开,顾槐江从树下拎出两坛百末旨,飞身斜靠在古树树干上,他打开酒封,借着月色,仰头灌入口中。
醇厚清冽的酒水顺着喉咙滑入胸腔,仿佛能暂时冲淡内心的沉闷与焦躁。许是喝的太急,酒水沾湿了左手虎口处的纱布。
一阵刺痛传来,顾槐江微微蹙眉,他将绷带一圈圈解开,只见虎口处猫妖的咬痕已然不见,原本两个细小的洞口,变成了一瓣橘皮大小的暗红色疤痕。
那疤痕上结着痂,但痂下却又生出一个个细小的血泡,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欲破茧而出。
望着那些血泡,顾槐江低声呢喃:
“这菌粉竟是如此难以根除”
他抬手凝出一柄小刀,再次向那伤口处剜去。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顾槐江紧咬着薄唇,发出一声闷哼。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夜晚的闷热更增添了他额间的冷汗。
抬手,将坛中的酒水猛地浇在伤口上。顾槐江紧咬着薄唇,静静地注视着伤口中的血水逐渐被酒水冲淡,直至伤口发白。
他胸膛起伏着,最终仰头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