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了圆场。
“鬼王,王女好不容易回来,您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可鬼王却并不领情,他冷哼一声,对着慕丛菲说道:“明日见过你母亲,就赶快离开吧,白登城不欢迎你!”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王殿。
“哎!鬼王!别啊!”眼见哈达离开,格斯尔晃着膀子赶紧跟了上前,口中低声嘟囔着,“鬼王!您这是何苦呢?王女不能离开啊!”
空荡的王殿很快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慕丛菲一人。垂头叹出一口气,慕丛菲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眼眶有些酸涩。
以前父亲最是疼爱她,可如今竟变得这般冷漠。想必是对自己失望至极,望着那空荡的王座,慕丛菲心中五味杂陈。
“王女。”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有两名琳琅额坠的侍女入内,她们单手行礼,随后轻声说道:“我们奉命,带王女去后庭歇息,明日拜见鬼后。”
“好。”慕丛菲点了点头。
跟着侍婢走出王殿,望着那漆黑的夜空,感受着风中的寒凉,慕丛菲心中隐隐担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在白登城石牢深处,清脆的铁链声透着寒气,令人心悸。昏暗的牢房内,雷泽双手被锁链牢牢拴住,整个人站立着吊在牢房中央。
他面色苍白如纸,冷汗从额间滑落,打湿了凌乱的发丝。肩胛上伤口狰狞,虽已经不再流血,但箭头上的毒药,却依旧蚕食着他的神经。
那痛楚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被烈火灼烧,又似被寒冰冻结。
雷泽喘着粗气,全力运转体内灵气,对抗着药物的侵袭。他眼眶泛红,黑瞳紧紧盯着地面,望着一缕阳光,稀薄的透过窄窗,在地上勾勒出他破败的暗影。
天亮了…雷泽有些恍然,他暗暗思忖,也不知慕丛菲现在如何,听那大胡子将军叫她王女,想来应是无恙的。
想到这里,雷泽不由的心安了些。然而,令他意料不到的是,等再一次见到慕丛菲,她已是一身嫁衣,要去往别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