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彭元洲的呵斥,陆云溪是更加高声的喊了回去:“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吵吵什么?你是知府还是田叔是知府?”
“这么大声,还以为你比田叔官职还高呢!”
陆云溪这清奇的反驳角度,让公堂之上的剑拔弩张突然的……进行不下去了。
彭元洲那一身正气的呵斥被打断,那股劲儿猛地一泄,就没法连贯的进行下去。
“哪里来的小娃娃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惹得众人转头看过去。
只见儒生打扮的老者,年纪一看就不小,须发花白,只是,他双目有神,往那边一站,真是比坐在上边的田春生还有威严。
“贾老。”彭元洲一见老人,赶忙的迎了过去,就连坐着的田春生都起身。
虽说他没有下来迎老人,但是,他的姿态已经足够说明一个问题了,这个老人在文庆府很有威望。
根本都没用田春生吩咐,彭元洲亲自的搬了椅子过来,恭敬的请贾老坐下。
“简直是胡闹。”贾老一瞪陆云溪,“你一个小娃娃,谁许你在公堂之上说话的?”
“你不都说了嘛,为什么我不能说?”陆云溪奇怪的问着贾老。
“你怎可与我相提并论
?”贾老不屑的冷哼一声,摆明就是看不惯陆云溪。
“诶?”陆云溪惊奇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贾老,“难道你……”
贾老嗤笑一声,摆足了姿态,算这个小家伙还有点儿眼力见儿。
“不是人?”陆云溪接上的后半句话,差点没把贾老给气死过去。
“放肆!”贾老还没有说话,彭元洲先呵斥起来,“怎么跟贾老说话?赶快给贾老赔罪!”
“他自己说的,他跟我不一样。我是人,那跟我不一样的,不就不是人了嘛。”陆云溪委屈的瞅着彭元洲,“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呀?你跟他是一伙的呀?也不是人吗?”
“荒唐!”贾老怒叱一声,“这是哪里来的小孩子?轰出去!”
彭元洲一听,赶忙阻止:“贾老息怒,这人可是重要的人证。”
“什么人证?”贾老蹙眉不满的问道。
“她的大伯就是山贼,而她还在叫知府大人为叔叔。”彭元洲耐心的解释着。
能正大光明按死田春生的机会,彭元洲怎么可能错过?
田春生可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田春生冥顽不灵,非要挡人财路。
“原来是这样。”贾老捋着胡子,恍然大悟的点头,“既然如此,那可就要好好
的问问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问呀?”陆云溪质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何人?”贾老冷笑。
彭元洲眼睛一瞪:“贾老说话,你闭嘴!”
彭元洲的呵斥,让贾老满意的点头微笑。
“他凭什么可以说话?他是大溍的什么官?”陆云溪好奇的问着。
“贾老……”
“他是什么官职?”陆云溪不等彭元洲说完,追问道。
“贾老……”
“你不用总是重复这个,你就直接说他是什么官职!”陆云溪不耐烦的挥手,“你这么大的人了,连人话都不会说吗?难怪你们是一伙的,都不是人!”
“放肆!”彭元洲可是急了,“贾老德高望重,在文庆府,学生众多。更别说,贾老的得意学生乃是户部侍郎!”
“原来是这样呀……”陆云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现在你知道贾老是什么人了吧?”彭元洲得意的哼了一声。
贾老摆了摆手,貌似谦虚的笑着:“那都是不值一提,老夫不过就是教了一些学生,那些学生也没忘记我这个糟老头子罢了。”
只是,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要是收敛一下的话,说不定这份不在意还能骗一骗小孩子。
他分明就是很得意自己
的身份,尤其是有那个户部侍郎的学生。
“好厉害!”陆云溪小手捂着嘴,吃惊的瞅着贾老。
就在贾老跟彭元洲笑着的时候,陆云溪笑眯眯的问道:“那么,你是什么官职可以在公堂之上,越过知府去?”
贾老脸上的笑容一僵。
彭元洲气得想骂人:“你……”
“户部侍郎的老师就可以在知府面前作威作福,那户部尚书的老师是不是可以越过皇上去,直接管理大溍的一切?”陆云溪的话可是吓得彭元洲跟贾老脸色大变。
这话要是真的传到陛下耳朵里,闹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在这里说话并非是因为什么官职,而是……知府大人不会偏听偏信,准许我们在此畅所欲言。”彭元洲脑子灵活,快速的反应过来,解释道。
贾老是什么身份,文庆府的人全都知道。
正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