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的威胁之意,是如此的明显,摆明就是直白的在告诉田春生,他就是在针对他!
山贼?
围观的百姓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复杂的看着跪在里面的陆学理。
他们文庆府附近闹山贼他们都是知道的,但是那些山贼劫的都是贪官污吏,还有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
百姓们私下来可是都觉得那些是义士。
“你可有证据?”田春生面无表情的问着彭元洲。
彭元洲分明的看到了田春生唇角微微颤抖的模样,心里冷笑不已。
既然田春生不配合,非要执意跟他们作对,那他肯定是不能留下田春生的。
大人早就吩咐过,让田春生过来当替罪羊的,他本来还以为田春生要是识相的话,他就放放水,让田春生多享受一段当知府的日子,如今看来嘛……田春生这么不识好歹,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自然是有证据的。”彭元洲笑着自信的说道,“已经调查出来了,这陆学理就是住在山中,那里便是山贼的老巢!”
“大人,只要咱们拿住了陆学理,让他带路,何愁无法剿灭那伙山贼?”
“放屁!”脆生生的呵斥,让彭元洲愤怒转头,利叱道:“谁?”
“你家姑奶奶我!”陆云溪走了出来,小手一叉腰,毫无惧色的吼了回去。
比嗓门大呀,谁怕谁?
陆云溪这一嗓子,可是把衙门内外的人全都给惊到了。
这什么情况?
一个小孩子,竟然敢这样……这不是……找死吗?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胡闹?”彭元洲怒斥道,“来呀,把她给我拿下!”
“谁敢?”陆云溪冷着脸呵斥一声。
别说,陆云溪这气势十足,愣是让想要上前的衙役脚步一顿,有些迟疑的看向了彭元洲。
怎么感觉这小丫头来头不小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彭元洲厉声叱问。
堂下如此的剑拔弩张,让高坐的田春生心里发紧,不知道溪溪这孩子要怎么做。
这个时候,她这样在公堂之上大闹,确实是有问题的。
不知道,这孩子有着什么依仗。
“怎么?你们敢抓我?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是谁?”陆云溪的话,可是让所有人全都好奇的盯着她,都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惊人的来历。
田春生可是比所有的人都好奇,毕竟溪溪跟天佑这两个孩子表现非同一般,他们的来历一定是很……让人意外。
“我可是叫知府大人田
叔的!”陆云溪骄傲的一句话喊出来,田春生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意外!
溪溪的这个靠山真的是让他太意外了。
敢情,溪溪的靠山就是他啊?
这、这……这管用吗?
田春生心里有些发虚,他瞟了一眼那些不敢上前的衙役,在心里无奈的叹息。
好吧,他这个靠山,至少让衙役们不敢对溪溪做什么,但是,要镇住彭元洲的话,恐怕就不太够看的了。
彭元洲愣了愣,这才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了田春生,拱手道:“大人,这人是您的侄女?”
田春生觉得嘴里发苦,这话让他怎么说?
他是想把溪溪给认下来,问题是,真的这么认下来,马上彭元洲就可以找到漏洞。
他有什么亲戚,他不信彭元洲不清楚。
“我跟田叔的外甥女是好姐妹,我叫知府大人田叔有什么问题?”陆云溪这话一说完,让不少人可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家都知道有仗势欺人这么回事,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田叔,你看,他欺负我。”陆云溪说着,对田春生撒娇的告状。
彭元洲脸色变了几变,心里冷笑不已。
他还正愁怎
么把田春生跟那帮山贼拉上关系呢,这个臭丫头来的正好,省了他的事儿了。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咆哮公堂!”彭元洲冷声说道,“不过,看在你是知府大人侄女的份上,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尽管说。”
彭元洲给陆云溪行个方便,目的就是一会儿好把田春生给逼到绝境,让田春生没法翻身。
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一个通判,还没法直接对付知府。
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田春生成了一个罪无可赦的罪人,那么,他就可以上报朝廷,让朝廷来治田春生的罪。
“叔叔,你真是个好人呢。”陆云溪眨巴了两下眼睛,笑眯眯的瞅着彭元洲说道。
彭元洲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心里则是冷硬似冰,暗中骂道,幼稚的蠢货。
“来,大伯,你先起来。”陆云溪过去就扶陆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