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点头,便是孙恪眼里的神色明显的缓了下去。
“那便留着,只管你房里的针线和家什,其它的一概不许她再插手,另外再调了仔细得力的进来做管事的,省得你这么大的肚子再出了什么差子。”
白锦绣起身,恭恭敬敬的在孙恪的面前,略略的福身。
“是。”
白锦绣知道孙恪这是在替她筹划,自然是心悦
诚服的接受了孙恪的安排。
孙恪伸手扶起白锦绣,牵着手,让白锦绣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子以后,白锦绣又求孙恪道。
“王爷,我有一阵子没见公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眼见着又要过年了,她是不是长得高了?好几颗牙都出得齐了吗?吃饭又怎么样?”
一说起来,白锦绣便停不下来,满眼的都是牵挂。
孙恪明白白锦绣的担心,可是,在孙元泰是他的长女,又是想了多少年才得了的孩子,在所以在过嗣这件事情上说起来,孙恪自己当然也是不舍的,而且孙元泰便是在他的名下,与现下的公主名份,所并的不过是半点仪仗罢了,可是,皇兄在此事上分外的执着,孙恪即便是周旋了几回,也没有拗过来孙昭的意思,现下又见孙昭明显视孙元泰如掌上明珠般的,孙恪自己也不过是才安了心下来罢了。
见白锦绣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的样子,轻笑着缓声言道。
“她一直在皇极殿里与皇兄住在一处,那些奴才哪能不尽心服侍,若是你想她了,等到十五皇兄闲了下来,本王就与皇兄说,让公主回王府住上几日。”
“谢王爷成全。”
如此,白锦绣将施嬷嬷与女儿的事也便是都落到了实处,只是白锦绣一直惦记着要进一次宫的事情,却始终未得了孙恪的应允,又加上近些日子朝上的时候齐王逼得竟是日渐得紧了,先将刑部正堂的缺用了他的人手,现下又想要永乐城的知府和护城守将的实缺,其野心不可谓不小,白锦绣只听曲钧山说了几句,便知道最近朝堂上不太明,所以,也不敢再拿进宫的事情去烦孙恪。
又隔了几日,曲钧山递了帖子进来,先
是把自己近些日子办了那些的差事,又和那几个契丹人见过了什么人俱都交待了一遍以后,又说了曲怀德和曲连海在那边的来信的消息,厚厚的五张纸,密匝匝的字迹倒是把一笔的蝇头小楷先是日渐得出落得出来了,而且也看得出来,这性子也是越发的安稳,成熟了。
写到最后,曲钧山这才提了水氏想要进王府里探望她的事情,白锦绣现在已经是六个多月的身子显得浮肿了些,连她自己照着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走了模样,所以,已经是越发不愿意见人,瑞雪连劝了她两日,说是让她解解闷子,白锦绣这才叫了内管的管家去衙门里办了行文。
三日后,水氏独自一人进了王府。
白锦绣初见水氏只带了些丫环婆子,连一个儿媳妇都没有带,便有些纳闷,便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怎么不见舅妈们过来?”
“现下快入冬了,府里很多事她们都在照应着,尤其是钧山娘,她收拾一下便要去钧山爹那里,所以俱都不得闲。”
“噢,是这样。”
白锦绣先是应了一句,然后便又吩咐了小丫头上了时令的果盘和点心。
水氏见白锦绣近前服侍的俱都是极小的丫头们,便皱眉道。
“怎么不叫年纪大一些的奴才服侍,这些小丫头还都手脚不稳,一时冲撞了你可怎么得了啊?”
白锦绣微微一笑,她也心知水氏是想知道施嬷嬷的事情,便道。
“总是无妨的,我身边有瑞雪呢,而且宫里的嬷嬷不也站在那里呢吗,主要是看着这些小丫头,我也是想要讨个喜庆罢了。”
“这可不能由着性子,总是年纪大一些的才做事老成稳当,知道吗?”
白锦绣见水氏如此的不放心,便吩咐瑞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