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钧山抱了抱腕,客气的道。
“前些日子慕容大人不是说想要喝一品红吗?我知道积雨楼里现下有两坛子,已经让人留了下来,不知道慕容大人是不是有兴致?”
慕容珉清一看曲钧山的脸色,便知道他是有事情,而曲钧山现在得了孙恪的器重,这个面子慕容珉自然是愿意给的。
所以,也不拖延,拱首抱腕道。
“好啊。今夜我可要一醉方休的。”
曲钧山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两个人到了酒楼里,自然是点了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再加上上好的两坛子十年沉的一品红,喝到兴致浓时,慕容珉清便报怨了一句,说是自己不敢回家,老太太因为白锦绣身边的嬷嬷被打了的事情,正是疑神疑鬼呢。
那日宴上的事情,慕容珉清虽然不是亲历,但是这样的趣事自然是有人和他说过了。
“王爷并没有当那个女人是一回子事,不过就是看了段歌舞,还被你表姐给道破了那女人的心思。那女人并没得了半点的便宜,至于担心这竟完全是不必了。现下公主正得皇上的宠爱,便是前天就因为公主起得晚了些,皇上连早朝都给耽误了,想来你表姐还能有什么不稳妥的。至于那婆子,我听管家说过素日里便有些言行失当,与你表姐没有什么关系的。老太太年纪大了,你倒是要好生的安抚。”
曲钧山口中连连的称是,然后又面带着笑的应酬道。
“那日的事情我只是知道表姐说苏小小没有琴心,其它的倒还没有听说。不过慕容大人既然能这样说小弟也便与奶奶有了个交待了。”
曲钧山得了这个好消息消息,回了府以后,赶紧便直接去了水氏的房里。
等曲钧山把慕容珉清的话原原本本的说
了以后,水氏这才算是放了心。
水氏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又道。
“你明天跟你表姐说,我想要过去看看她,你先试一下她的口风,看她是不是方便?”
孙恪对这种事情从来便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从不深究,所以,王府里的各个管事的也更是心安理得的收了白方的礼。
这便是典型的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白锦绣其实并没觉得这个什么苏小小如何的绝色,充其量只能算得上美艳,过了一日以后,便把这事放下了,早上将孙恪打点着出了府去宫里以后,随手拿起绣撑子,继续绣牡丹的图样。
瑞雪知道这是要给公主绣的,也不上前插手,只是在白锦绣的旁边打着下手,将各色的绣线绺齐了,放到旁边。
“你午饭以后,去看看施嬷嬷,也不必说是我说的,坐坐便回来。”
白锦绣淡声的吩咐了一句,然后才抬起头,对瑞雪说道。
“不必和她多说什么,让她自己想明白才好,否则,以后还是有她的苦头吃的。”
“是,夫人。”
昨天,孙恪责罚施嬷嬷的时候,瑞雪也是在场的。
孙恪从来不怎么管教王府里的下人,只是,昨天晚上的时候,从书房回来之前,去了大理郡主的侧院子,在里面坐了能有小半个时辰这才到了白锦绣的院子。
这原不过是一件小事,可是,偏偏让施嬷嬷看到了,而且她还在郡主的院子外呆了好一阵子,且是又塞了几两碎银子给院子里的小丫环,打听里面的动静。
这便是犯了孙恪的忌讳,所以,孙恪进了白锦绣的行止园以后,不由分说的就让管事的嬷嬷把施嬷嬷拖到了院子当中,府里的管事将施嬷嬷架到了条凳上,到最后,直打得皮开肉绽,
这才算是罢了手。
孙恪不让白锦绣出去,自然是没有人放她,等打过了施嬷嬷以后,孙恪进房间的时候,见白锦绣还算是形容安静,孙恪也没多说话,冷着一张脸让瑞雪替他除了外面的衣裳,等到孙恪坐到白锦绣近前的时候,仍旧是面色铁青。
白锦绣见孙恪这样,竟然忽的就笑出了声。
“王爷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跟一个奴才发了这么大一顿的脾气,值当得吗?”
孙恪转头看白锦绣的时候,面色稍缓了些,定定的看了白锦绣好几眼,这才说道。
“前些日子我便说过,这个嬷嬷用着不顺手,让管家给她调出去使唤,你非得留着,这样办事不得力的奴才,你还留着做什么?”
白锦绣见孙恪是真的恼了施嬷嬷,这才放下了手里的帕子,略略的捧着肚子往孙恪的身边挪了挪,这才淡声的说道。
“她今年也有六十四了,再有半年就要归老了,她伺候我的时候虽然短,但也总是一心为我筹划的,我便想着让她有个荣归,如果现在这样打发了她,只怕是以后她老了也没个什么着落,而且她膝下只有一个姑娘,因为嫁人留在了江南,若是我再不怜惜她,那以后,你让她怎么办呢?”
孙恪没有想到白锦绣想得这么多,听白锦绣这么讲,也即是明白了白锦绣的意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