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模样。
借着王府回廊挑着的大红灯笼,白锦绣只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像是知道什么根底的婆子是宝珠郡主的贴身服侍的婆子。
侧身隐在了假山的后面,瑞雪更是不用白锦绣吩咐,转了个身,悄然无声的也躲了起来。
片刻后,只听到那婆子回去了以后,微微一笑,才道。
“我们王妃说,王爷是是要做大事,手头短了些尺寸,那白家什么都没有,只是银子多,便是说藏着一座金山银海也是使得的。而且,就在一年前,白家已经
和王爷亲口承诺过了只要留得白锦绣一条命在,钱对他们白家哪还算得上问题。”
“没想到这竟是用钱砸出来的。”
“可不是吗?”
那个适才出来张望的婆子,又接口说道。
“你以为她白锦绣只生了个女儿,皇上这么宠着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国库空虚,要管她们白家要银子罢了。这才给了她们母女俩这么天大的脸面,要不然皇上怎么会把公主叫到宫里,这已经是多少日子了,算下来已经有快一个月了,都没送回来。我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以后就要将公主交给严贵妃入宫教养了。”
“你少满嘴的浑说,王爷的亲生嫡女,怎么会交与别人养着。”
“什么嫡女,她白锦绣以前不过就是个如夫人罢了,论位份还没有我们王妃高呢,不过就是持仗着她托生了个好爹罢了。”
听到此处,白锦绣已经不想听了,才迈步要出去,着人拿了这两个嚼舌头的奴才,却又听那婆子带着一股子极轻蔑的语气,对身旁一直没有露了脸的婆子说道。
“据我听说,这个白锦绣原本是许了那位阮才子阮大人,可是偏是个喜欢攀高枝的性子,硬可进了王府做个侍妾,与那阮大人毁了婚,这才被抬进了王府里的,可是,抬进来也便是罢了,却还和那位阮才子不清不楚的,王爷已经恼了她了。”
话说到这里,刚才一直没露脸的婆子,赶紧上前说道。
“你少满嘴的胡说,这种事情可是说不得的,要惹祸的。”
“我怕什么,那天我在外院里亲耳听着慕容大人吩咐着王爷叫人去太医院请太医,给那个阮才子瞧病去。这人也不过是个五品的官衔,哪里用得着王爷如此的张罗,这里面的水深着
呢!”
“啊!”
听话的婆子接了句后,悄声的问。
“难道王爷是要那个阮才子的命?”
“你当那个阮才子为什么要辞官回乡,便是这被行刺的事情,只怕……”
这二人现下说话已经是哪此的不堪,在后面躲着的瑞雪忍不住的看了锦绣一眼,却发现白锦绣并未发怒,脸上的颜色仍旧极淡,手里掐着花袋,一袭粉白色的月华裙微微的在风里拂动着,此时白锦绣那双素来便是冷清的眉目里如今仍旧是淡淡的笼罩着孤傲和恬淡的模样,竟是半分的怒色也没有。
“王妃?”
瑞雪上前,小声的唤了一句。
白锦绣也听得你腻烦了,眼眸略动,仍旧是极气定神闲的样子,对瑞雪淡淡的道。
“找人把这两个看管起来,仔细的看着,然后告诉我她们都做了什么。”
现在这个时辰,正是王府里的仆人吃饭的时候,这两个人却在这个假山的后面极肆意的高声谈论,虽然这两个人故作压低了声音的缘故,可是,这样的声音,只怕但凡是有心的人,便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
瑞雪领命去了,白锦绣走远了以后,至到亭下时,才冷眼的回头望了过去,见那两个婆子被几个嬷嬷已经扯出了园子,白锦绣慢慢的撩起了自己的长裙,一双淡至极点的眸子向已经黑下来了的天空望了过去,一个人在亭下就这么静了一会儿以后,才回了琼玉堂。
进到正房,见孙恪竟是稳坐在她惯卧的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像是正在看着。
见她回来,又是没有看到跟着她的瑞雪,便随口问道。
“怎么也没个人跟着?”
白锦绣气定神闲的走到了孙恪的近前,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并未答话,而是浅笑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