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孙恪当真是又另眼相待了些白锦绣的家里人。
“微臣惶恐。”
孙恪见白方自己不起身,便从椅子上起了身,到了白方的面前后,亲手扶起了白方,然后又算是亲切的对白方道。
“本王备了些酒菜,今天岳父便留下由本王亲自坐陪,岳父看如何?”
“这?”
白方有些犹豫,看了眼旁边位置上的女儿以后,才应声答了句道。
“王爷美意,微臣愧不敢当。”
当晚的月亮也竟像是无比的圆,悬在空中如是白玉盘一样清辉皎洁,只是,白锦绣没
有心思看这分外圆的月亮,不过一刻钟便派了两拨子的人去前院打听消失。
因为那些个所谓的规矩,白锦绣是不能在前院同坐的,便是她贵为王妃,才是尤是不可肆意而行。
施嬷嬷知道白锦绣放心不下,便笑着劝道。
“王妃,放心吧,我已经交待了两次前面侍候的那些个丫头们了,若是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赶紧来报。”
“我知道,只是心里一直放心不下。”
以孙恪那无人能猜透了的心思,他这样的屈尊以待,白锦绣怎么会不担心,深怕万一父亲哪句话说得不周全,惹恼了孙恪,又哪里有人能收拾得了残局。
“王妃不用担心,我刚才也在角门处偷偷的看了,王爷脸色很好,竟像是喝得挺惬意的模样,最好的那一品红已经下去了五坛子,我也问过了丫环们,竟是王爷自己喝了三四子的样子,想来,王爷今天心里是极畅快的,出不了什么事情。”
“是吗?”
白锦绣又望了望自己院子的那道敞着的门,这顿酒已经足足的喝了一个时辰,拿现代的小时来计算,已经是二个多小时了,到这时候应该已经散了,可是,还不见前面的人来回报,白锦绣的心里越发是不得安生,便对施嬷嬷道。
“你再派人到前面去看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了?”
施嬷嬷才派了丫环提着灯笼出去,那个丫环才到门口,便忽然间的转了回来,到了白锦绣面前,面带喜色的回道。
“王妃,是王爷过来了,前面有两个引路和丫环,没有带着其它的人,连随身的小厮都没有带。”
“什么?”
白锦绣还在愣着,施嬷嬷却已经明白了,赶紧吩咐手脚利索的丫头把白锦绣榻上的棉被都又整理了一遍,又赶
紧把房里的多余的丫环婆子都遣了出去,便是施嬷嬷也悄然无声的退到了院里。
等孙恪身上带着酒气进来的时候,白锦绣皱了皱眉,到了孙恪的近前,福身见过礼以后,随口问了一句。
“王爷醉了?”
“王妃是在问本王吗?”
孙恪唇边略带着笑意,扯了扯唇角向白锦绣挨近了些。
“你觉得本王醉了吗?”
白锦绣知道孙恪的酒量,见他眉眼是少有的轻松的样子,也笑着回道。
“王爷海量应该不会。”
“不,本王醉了,否则怎么会因为你这个身有逆骨的丫头,折腾了这么些日子,还不得安稳?”
“是吗?”
白锦绣反问了一句,淡淡的笑里露着半点羞涩的意思。
“王爷觉得自己亏了?”
孙恪见白锦绣眉间似有得意的样子,摇了摇头,似是有一分无奈的样子,极轻松的对白锦绣说道。
“本王的王妃竟比你爹爹更像是个商人,满身的铜臭,一肚子计较得失利害的算盘,也不知你父亲是怎么生养了你的,养成你今天这样刁钻古怪的性子。”
话音还未落,孙恪已经单手环过,突然间的把白锦绣圈进了怀里,提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
白锦绣才惊呼了一声,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孙恪已经压到了她的身上,重若泰山的压得白锦绣根本透不上来气,更别提要动弹一下了。
再睁开眼时,孙恪已经是近在咫尺之间,那双平日里若是刀锋一样犀利的眸眼里,此时霍然间竟是有一丝的迷惑之色。
“你,你做什么?”
白锦绣明明已经感觉到孙恪的手脚不老实了,可是,还是呆呆的问了一句,问完了以后,自己也觉得难为情,才动弹了两下手,就被孙恪捏住压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