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墨的近前,翻身下马。
“怎么约在这里,非墨,你是越来越不食人间烟火了。”说话间,白锦绣将马缰搭在马脖子上,这匹马极有灵性,根本不必栓住,白锦绣索性让它自己找草吃去了。
走到阮非墨的近前,白锦绣见阮非墨没有回头,伸手就搭着阮非墨的肩头,然后道。
“找我有事?”
在到了永乐城以后,白锦绣一直躲着阮非墨,就是怕给他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白锦绣在说话的时候,也才站直了身子。
可是,就在她站稳了以后,也发
觉自己手上的感觉不对。阮非墨只是一个书生,可是,这个人的肩头却是肌肉发达。
“你是谁?”
白锦绣刚觉得不对,才要拨转那个人的肩的时候,忽的就看到那人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扯着她便往悬崖下面推了下去。
在这个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黑衣人,这个人脸上也遮着一个三角的黑色丝巾,但是这两个人的眼已经极尽狠色。
此时,两个人合力抓站白锦绣的肩头,伸手便把她往悬崖下面推了出去。
“你们是谁?”
白锦绣想要撕扯,可是这两个人的力气太大了,眼见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已经悬了空,还未等白锦绣再开口说话,便看到两个人的身后,出现了四个身形极快的身影。
这四上人正是孙恪的近身侍卫,白锦绣眼见着自己有救,赶紧反手扣住了两个黑衣蒙面人的手臂,腿这时候也努力的蹬住了脚下的一块碎石,极力的把身体往悬崖边上靠。
这四个侍卫的动作很快,其中的三个人分别攻向了这两个黑衣人的手臂,也不知道是怎么抽出的刀,只是个眨眼的功夫这两个黑衣人扯着白锦绣的左臂和右臂便都被齐齐的从手肘处砍断。
另外的一个侍卫这时候已经伸手勾住了白锦绣的腰,一个类似燕子翻身一类的动作,极轻巧的便把白锦绣带到了悬崖边。
两个黑衣人似乎是对自己断臂浑然无所察觉,见白锦绣被救了下来,其中的一个人,竟是拿身体便直接狠撞向了白锦绣。
白锦绣赶紧转身躲过,因为她的身后,便是万丈悬崖,白锦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的身体极速的便掉了下去。
才要转眼,另外的一个黑衣人已经被三个侍卫在要害处插了两刀,满身的鲜
血混流。
白锦绣愣愣的看这个人极艰难的向她方向挪了一步,然后便见这个刺客的身体急速的向悬崖的方向倒了过去。
白锦绣只是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抓这个人极速坠落的身体,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没有计较过什么心思,只是觉得眼前的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而且已经是重伤累累。
白锦绣这时也仅是一个极无意识的动作,伸出去的右手在抓住那个人的衣襟以后,身体也跟着倾斜,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伸出去的是右手。
前日,在永乐城的城门口,右手的掌心处伤得极厉害,纵使已经有大夫上过了药,可是,这两天还在流血。
所以,在她撕扯着这个刺客的时候,右手哪有半分的力气,白锦绣这时候赶紧又伸左手去扯,可是,她这样的把双手都伸了过去,整个上半身便都跟着倾了过去———
于是,很悲催的,巨狗血的一幕发生了,白锦绣当真和几乎是所有的穿越人士都经历过了一幕一般,翻身掉下了悬崖。
若是让白锦绣深思熟虑的想过了,她十有八九的可能性会冷眼旁观,并不会管这个刺客的死活,她总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早让这个变态的封建制度给压榨得没了一点人性,可是,在那个落崖的时候,白锦绣也仅是凭着直觉,便伸了手出去。
孙恪才从皇宫出来,便见两个侍卫已经跪在了皇城外的砖地上,脸色冷沉的走过去,孙恪冷言冷语的问。
“她又闯了什么祸了?”
他能想到了的也便是这桩子事了,昨天晚上回了王府,孙恪因为被白锦绣实在气得狠了,独自一个人住在了书房到了丑时,直到他翻身醒了以后,才信步的又去了白锦绣以前住过的那间行止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