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恪也只是冷眼的瞧着白锦绣眼里的放肆,像极了盯着在自己面前放肆着的猎物的猎人。
白锦绣自然是不想落了下风,这时索性微微软了软身体,斜撑着桌面,左手搭在额下,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看着这些舞女极是香艳的舞蹈。
白锦绣越是这样,孙恪眼中的目光就越冷,直到那三个女子挨得已然是十分的近了的时候,孙恪才豁然的起身。
只是,这时候,他眼中的人也只有白锦绣一个。
白锦绣淡淡的笑了笑,全然一副浑若无事的模样,这时见孙恪起了身,便也直起了身,抬步走到孙恪的近前。
“王爷,可是林某执待得不周,惹恼了王爷。若是王爷觉得这几个舞娘庸脂俗粉,实难入眼,下官着人再去找些好的来伺候王爷。”
“哼!”
孙恪实在是已经懒得理会白锦绣如此惺惺作态的模样,袍袖一甩,冷着脸的抬步往外走。
他这一走,自然连田乘风也是留不下的,曲家小公子虽然想留在这里,可是,白锦绣不放心,便把他一起也推上了马。
站在营门前,白锦绣抱拳搭腕,笑着道。
“款待不周,款待不周啊。”
故意不看孙恪像是要凌迟了她的目光,白锦绣犹是温柔的走到曲家小正太的马前,拍了拍马匹的脖子,轻声道。
“直接回家,不许再玩去了,我叫田长使看着你。”
说完了以后,白锦绣又绕过孙恪的马头,到了田乘风的近前,抱拳又笑着言道。
“有劳田长使把钧山送回到府里,省得他乱跑。”
“谁乱跑了?”
曲钧山拨转马头,有些气不过的对白锦绣嚷道。
“你何时看我乱跑了?”
白锦绣微笑不语,只是又对田乘风抱了抱拳,算是郑重其事的委
屈了一番。
曲钧山气极,总觉得白锦绣像是看他跟看个六七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虽然明知道白锦绣此时的行径纯属是在招惹孙恪,可还是忍不住的扯着马缰,也不顾孙恪还未拨转马头,便催马跑了出去。
白锦绣摇了摇头,做着几分为难的样子,对田乘风又道。
“还说自己不是个孩子呢!”
田乘风看着孙恪已经是冷得掉冰茬的脸色,哪里还敢接话,只能抱了抱腕,不点头也不摇头的笑了笑。
白锦绣又走到永乐城总兵和城门守将的近前,也是寒暄了两句,与两个人客套了一翻,权做昨日里的那些由头,又当着孙恪的面,把侍卫已经抬了出来四只烤全羊也示意给他们看了一眼,话里只说是给家里的夫人们尝个鲜。
待等白锦绣和所有的人都已经客气完了,甚至和田乘风那匹宝马都打了个招呼以后,才到了孙恪的马前,抱拳道。
“王爷,改日林某挑选几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与王爷,今日之事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孙恪明知道白锦绣的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可是,在听到白锦绣如此厚颜无耻的行径,实在是忍无可忍,脸色更是寒到了极处,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锦绣,连句话也没有回她,拨转马头,倾刻间,孙恪那匹坐下的宝马便跑出了极远,只有一股尘土扑面的落了下来。
“王爷的马真是宝马良驹!”
与那舞娘的视线缠到一处的时候,也全然没半点矜持,像极了风流公子的模样。
孙恪冷眼瞅着白锦绣,
田乘风的脸色抽动了两下,极不自然,在马上又对白锦绣一抱腕,便和另外的两个官员一起快马追了上去。
送走了他们,白锦绣便回了营帐里休息,因为再过两日,完颜东
兴就会到永乐城了,这个营地还有些事情要张罗和布置,所以,她便没有再回永乐城的官驿里去。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刚的蒙蒙亮,白锦绣还未起身的时候,外面就有人传话进来,说营门口有个小童,说是阮非墨要见她。
白锦绣穿衣起床,简单的洗过了脸,梳起了头以后,才挑开中军帐蓬的帐帘。
伸手接过帖子,见是阮非墨的字迹,下面还具着他的一款小章,说是约她有事,卯时在营外三里的野马坡等她。
因为现下已经到了卯时,白锦绣赶紧回了营房,拿上一件外氅,又跟完颜烈交待了一声,说她有事情,下午的时候回来。
完颜烈问她是不是要带侍卫,白锦绣只想了想,便拒绝了。
到了营门口的时候,侍卫已经把她的马牵了出来。
白锦绣翻身上马,那个年纪才是十一二岁的小童也上了马,两个人一前一后催马走了又有两刻钟的样子,才到了野马坡的山脚。
白锦绣抬头望过去,只见阮非墨身披着一件青色的披风,此时背对着她,站在悬崖边上的一块巨石旁,像是此时正眺望着远方的景致的样子。
白锦绣催马上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