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第一次听白锦绣与他提过,看此时白锦绣眉眼里的淡定,竟是像真的把他认做了君子一般。
孙恪剑眉略挑,似笑非笑的道。
“你这是奉承?”
因为两个人间隔着不足一拳的距离,白锦绣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后撤了撤。
“是不是奉承,以王爷识人之明,难道不知吗?”
白锦绣略略的笑着,像是极自信的模样。
孙恪却是心中隐隐的掠过些惊讶的情绪,在他自己还不明所以之时,恍然间冷冷唇已经碰到了白锦绣的带着夜里寒气的鼻尖。
两个俱是一愣,还未等白锦
绣来得及躲开之时,孙恪却已经一手压着白锦绣左侧的肩头,将她狠狠的锁在自己的身下,另一只手扣着白锦绣的下巴,拧着白锦绣清秀的脸收,贴近了自己。
孙恪忽的如此的唐突的动作,若是在平日里,以白锦绣的聪慧,想要躲过已经是不易,而此时白锦绣眼前竟是在被孙恪身上的那件金丝蟒袍罩住身形的时候,心头砰的一动,像是耳边突然间炸出了什么响动似的,便是不愿意承认,可是,隐约间孙恪强势而又一贯是霸道惯了的力道,也已然让白锦绣失了神志。
外面有关门的声音,又传来有人走动的脚步声,虽然是有侍卫在门口守着,可是,孙恪还是复了些神志,还回神来的时候,才冷着脸的想要离开,眼里撞到的却是白锦绣忽促的气喘之声,接连着又是一股女子身上的浅香似是扑面而来的样子。
神莫能属,情不自禁,不是不能自禁,而是不愿自禁罢了。再次覆上,拧碎了皎皎若是梨花般的唇瓣,孙恪只觉得自己一阵的心荡驰摇。
再有动作的时候,他已经把白锦绣柳枝一样纤弱的身躯抱在了双臂之间。
情到此处,原本便是他的人,孙恪哪里还会约束自己。
“你的房间?”
“不,不行。”
白锦绣慌了神,见孙恪眼里的燎原之焰,瞬间腾的彻底的红了脸,撕扯着便要往地上跳下去。
孙恪此时已经不想禁住心头的那点念想,若是旁的女人,便说是貌若天仙,他若是不愿,哪里又有眼下这一番孟浪的动作,总不过是因为怀里的人是白锦绣罢了。
抬步往外便走,白锦绣因还穿着四品的官服,虽说是便服,但是无论从头上的冠帽再到脚下蹬着的一双青色官靴,都
实在是让任何人看到了都无法解释。
如此情形,孙恪前脚才踏到门口,白锦绣闷声惊叫,此时什么也顾不得,双手下意识的抓着孙恪肩头的那两团团龙蟒袍的绣纹,一张红得已然是不能再红的脸,立刻就扎到了孙恪的胸口之处。
孙恪下意识的一凛,常年征战养成的警觉,让他不自主的就皱了眉。
待到落下眉峰的时候,看到海棠一样浓艳的半张小脸,再看到白锦绣细或凝脂的纤细的脖颈,窝在自己的心口,竟是又略略浅笑。
白锦绣有心推开,可是耳边的脚步之声,再加上听到了的惊叫之色,让白锦绣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孙恪出了正堂,官驿里守在正堂外的官员先是愣得呆了的看了一眼,然后,什么也不敢再看,冠着官帽的脑袋垂得几乎快钻到地下云了,这时半点也不敢动,只敢低低的说了声。
“林大人在丁字一号房。”
所谓甲乙丙丁不过是正堂左右两侧不同的四个月亮门过去之后,各自用半人高的青砖围出来的六间房的两个小院落罢了。
孙恪也不必找,踏步的就转过了月亮门。
白锦绣实在没脸见人,索性自我催眠,只当自己此时已经死了。
进到了房间里,孙恪才把白锦绣落在睡榻之上,白锦绣便滚了两滚,躲在了榻里,裹着被子竟想要把自己护起来的院子。
这时,白锦绣抬眸看过去,孙恪眼里的火焰让白锦绣竟是避无可避。
“那夜,你在你自己的身上用了香药,又用了五石散,若是本王没有猜错,”
孙恪俯身上前,没有褪靴子,手指按着白锦绣眼角的位置,似若无力的掠过,可偏就是吓得白锦绣连呼吸之色都不敢了。
“你在自己的身上还用了i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