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的朋友圈很有用的。”
乔郁免不服气地拧起眉,“他能有什么用啊?”
江彩芙如实道,“他每换一个酒吧喝酒,都会发一个简单的测评,写得还挺中肯实用的,我和朋友想去喝酒又不知道具体去哪的时候,就会去翻一下他的朋友圈。”
“……”
他讪讪地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咕哝道,“行吧,既然他还有用,就留着好了。”
江彩芙嗯了声,看他一直捧着那花,便说,“你……如果还算喜欢这束花的话,我拿个瓶子把它放进去?”
乔郁免重重点头,难得坦诚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很喜欢,谢谢你。”
江彩芙也很高兴自己送出的东西能被喜欢,后来捧着花瓶去接水的时候,脸上挂着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减过。
在她接完水以后,乔郁免认真将花束的包材拆开,捻起一支支向日葵的花杆依次插.进瓶子里,不断调整着角度,勉强满意了以后,才慢条斯理的把剩下的雀梅和雪柳叶这些更小巧的花与叶,错落有致地填进了向日葵的间隙里。
他没有系统地学过插花,但多年画油画的经验,让他对‘美’有着格外细腻敏锐的感知力,因此毫不费力的就把那个朴素的花瓶妆点得极为美丽。
江彩芙一开始还盯着花看,但慢慢的,所有的心神都在不知不觉间被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全摄了去。
他的手指很长,白皙且直得很有骨感,指甲被贴着肉修剪得短而圆润,因为长期弹钢琴,所以指关节稍微有点粗,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这双手赏心悦目的美感。
江彩芙以前就很喜欢看他的手,目光总追逐着他的手,看他执起画笔作画,或是随意地搭在钢琴上,亦或是……来回摩挲于她光洁的皮肤之间。
渐渐的,她不再满足于只是‘看’,进而开始上手摸。
她喜欢用指腹去按他柔软温热的掌心,然后贴着他的指根向上攀,划着他同样柔软的指腹,去捏他的指关节,再绕到手背,沿着他绷起的青筋脉络向上游曳……
不过乔郁免通常没那个耐心等她玩完,总是在她还对他的指腹又捏又揉的时候,就反客为主地擒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拉到嘴边亲一下,或者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她的手背。
“就这么好看么?一直盯着。”
他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有力地穿透数帧模糊惝恍到她看不清的画面,与当下的这个场景巧妙重叠,有些失真。
江彩芙恍惚了一瞬,反射性地答了一句,“嗯,很好看。”
听到她如此直白坦率的赞扬,乔郁免得意地哼笑起来,炫耀一般扶着花瓶又变换了好几个角度。
“不管从哪个位置看都很漂亮对吧?我就知道我在花艺上也很有天赋。”
原来问的是插花好不好看啊。
江彩芙终于把黏在他手上的视线移开,认真端详了这瓶花一番后,还是原来的那个答案,“嗯,好看。”
夸得乔郁免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好。”他也礼尚往来地夸了她一句,虽然其中夸耀自己的成分占大多数。
江彩芙哭笑不得地侧过脸,视线触及他因愉悦而弯起的月牙眼时,忽然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有些凌乱的碎发懒洋洋地搭在他的额头,投下的浅浅阴翳拢着眉眼,反而衬得他的眸子愈发明亮了,映着水光一般,清澈明净。
她安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在他有所察觉,也将眸子转向她时,本能地垂下了眼帘。
目光扫过他高挺的鼻梁,停留在了随着他呼吸而蓬起来的口罩上。
“把口罩摘了吧。”她冷不丁地开口。
乔郁免一听就愣住了,脑子还没彻底反应过来,手就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虚挡在他的脸颊前,企图阻挡她如炬的目光。
他本来还在洋洋得意地幻想着,她是不是被自己漫不经心表现出来的才华所吸引,所以才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看。
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她居然要他把口罩摘下来?这怎么能行?!
他不假思索地脱口道,“不要!”
“为什么?你戴着口罩呼吸也不顺畅的吧。”江彩芙说,“脸上的疹子没完全消掉也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的,真的。”
她自认不是那么落井下石的人。
“我又不怕被你笑话。”乔郁免瞥她一眼,瓮声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死要面子又脆弱的人吗?”
江彩芙沉默地注视着他,眼底眸光闪烁,那意思不言而喻——是的,没错,你在我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乔郁免看懂了她的眼神,泄气地垂下稠密的长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也没动作,呈现出一种什么都不配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会抗拒的无作为状态。
江彩芙试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