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太子道:“我说笑的。”原宛觉着他是醉了,与平日有些不一样。
又好像带着点孩子气。
太子接着道:“之后,我母妃喜欢帝君的事天界人尽皆知,都以为如此深情的恋慕追求,如果帝君应了,那么,凤族与帝族的婚约,只能作罢。”
“但母妃没有得到帝君的心,帝君只待她如师妹,之后母妃没有办法,便借追捕魔族‘故意’入天墟渊,想利用天墟渊中的‘炀骨昧’迫帝君就范——”
他说着又喝了口酒,而后闭了闭眼,道:“在天墟渊中,帝君以千年修为抗住了炀骨昧,之后带母妃出渊,他向父帝表明了在天墟渊中发生的事,因他们身上还残留着炀骨昧的气息。”
原宛听到这里,感到一惊,回想起之前太子在她出了天墟渊后,询问她,关于炀骨昧的事,原来是,与这——
有关。
而帝君,竟抗住了炀骨昧,那荒性……太子之前言炀骨昧是比荒性更严重的……是因当时为分魂帝君吗。
原宛不由想。
她总觉着太子说这话时,面上表情好像有点不对,似乎有些苦痛,又似乎有点迷惘,还有讥讽。
太子接着道:“可是,母妃之后言,那修为……”
太子并未说下去,不知后面的话具体是什么,但原宛总觉着这句听着好像有些惊,她不多想。
明暇拉着她,他带着她走出结界,又回到有另外几栋小屋的地方,这是明暇太子,以往他母妃常带他来修炼的地方。
明暇拉着她走在桃林下,他脚步有些虚浮,是真醉了,他拉着原宛,走了一阵,望见一棵很宽广的桃树,他道:“以往,我就是在这棵树下练仙法,两百岁以前,帝君也在这树下教我法术。”他笑一下,原宛觉着他的笑,好像也隐着一点情绪。
明暇之后坐在树下,他道:“母妃在出了天墟渊后,不知是不是绝望了,她看起来是放下了对帝君的执念,而后嫁给了父帝,之后生下我,母妃常带着我来这处,表面看她是放下了帝君,但实则是没有的,她总是带着我到这处远离父帝,父帝知晓她心意,也给她空间,逐渐远离我们。”
明暇说着似乎有些难受,他道:“她总是让我学帝君,要事事如帝君一样,我每每受了帝君的夸赞,母妃比我自己还高兴……”
他道:“可我为什么要学帝君呢,我为什么要学他呢,我与帝君又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学他——?”
他说着这话似乎也很迷惘,对他母妃以往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要求。
明暇之后,竟在树下抱着膝头,他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他几乎是一瞬转头看她,道:“你说我——”
那将出口的话,令原宛似乎也陡然一惊,她不多思量,只是觉,他要说的话,似是在他心头不知徘徊了多久,又好像是犹疑,不知压在心目中有多久。
他道:“母妃甚至在最后,在最后,她神志不清时,也是说那些话,让我如何想,叫我能如何想,而父帝,父帝不与我亲近,当初母妃让我学帝君,我表面乖巧答应,实则,或许是我天性使然,也或者是我不愿,”他笑,道,“我与帝君偏不一样,很多地方都全不一样,而那次,在我第一次在父帝眼中就是乱来吧,他看见了,之后就更是不喜我了。”
明暇略微抱住膝头,他道:“父帝,或许是,天生不喜我吧。”
原宛不由抬手,她手停在人肩头上方,犹疑一瞬,之后,将手放上去,轻拍了拍,她道:“殿下,你喝醉了。”
明暇看她,他道:“是啊,我喝醉了,喝醉了,才说这些胡话。”
他忽然站起身,略微有点踉跄,原宛下意识扶住他,明暇的眼似清明,又似混沌,他道:“原娘,我——”
他似乎想问什么,又觉着好像有点难以启齿,他道:“我觉着头好像有点晕。”
明暇一只手被原宛撑着,而后他一只手抚了抚头。
原宛道:“殿下,你喝多了,该休息了。”
明暇摇了摇头,他道:“是喝多了。”又道,“我还没……有,喝多。”
原宛觉着人这是在完全醉倒之前的挣扎,那酒后劲好像大,她头都感觉有些不清明,她喝的比较少。
明暇是将那一坛都喝光了,他肯定是醉了。
不然他不会说这些话,不会有时做出似乎有些孩子气的举动。
原宛之后扶着明暇到了一间小屋内,屋内床榻被褥一应俱全,与之前天后娘娘的牌位屋中,摆置是差不多的,只是这里没有神位。
原宛将太子扶上床,她替他褪了鞋履,而明暇在躺上床后,他看着原宛,竟忽然将她往下拉,抱住,原宛被人搂抱在床上,身后手掌着她的背。
原宛道:“殿下殿下——!”她挣扎,明暇略松了一点手,却未完全松开,而后,他竟忽然身一动,将她反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