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家里可闹腾的凶哟。你的事要有个头绪吧?”
一个胖子忙说:“大伯,你看,你不安排好,外姓人都惦记上了。”
矮子朝胖子一瞪眼,说:“草!娘亲舅大,谁是外姓人?你们洪家,把我大舅一个人扔在这里,还不如外姓人哩。”
他们身后两个女人也加入骂阵。
“我们洪家的事,自有分寸,犯的着你们外姓
人来搅和么?什么贼心,以为别人不晓得!”
“麻逼的!你们洪家怎么对待我大舅的,住了五六天医院,水米冇服侍过一天,真是缺了大德了!”
“你麻个逼,你说谁缺德?你再说个试试?”
四个狗男女拉拉扯扯的,倒把我和护士挤到了墙角。
那个粗短腿、大屁股的女人估计是洪家的,边把肥厚的胸脯拍的咚咚响,边说:“外姓人真不要脸!我大伯人还好好的哩,就惦记他的家产了?别作你娘的春秋大梦了!给我死远一些!”
另一个麻杆一样的女人冲了过来接敌,“谁死远些?谁死远些?你们摸摸良心说,我大舅病成这样子,你们死哪去了?不是我们得到信,还不知道哩!”
洪家的胖子男人哈哈一笑,指着外甥矮子说:“不知道?你特马的你说,你四天前干什么去了?偷偷跑到我大伯家,翻箱倒柜的,想偷我大伯的东西,不是么?”
“你放你娘的贼臭屁!谁偷东西?我是要看看我大舅的东西,被你们这些没有天理的东西私分的没有!”
……
我冷静的旁观,很明显,这是一场关于遗产继承的战斗。
“咣当”一响,大家一震,见是洪春山气的将床头柜上的大搪瓷茶缸,一把掼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