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万德广这样的货色,凭什么能过的这么滋润?我想不通!
回到家,母亲听我说没有吃饭,忙到厨房去热饭菜。我把读高一的二弟、读初二的三妹、读小学五年级的三弟叫过来,要检查他们的作业。我二妹已经是省财大的二年级学生了,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父亲在我十七岁时就去世了。
在弟妹们面前,我身为长兄,自然要充当父亲角色了。
母亲静静的站站在一旁,看到在简陋却整洁的厅堂里,在二百瓦灯泡明亮的灯光下,弟妹们很听话的围坐在小方桌旁,听我的教导。连房梁上燕子窝的燕子,也安静的不出一声。
她眼圈一红,轻缓的捂住嘴。我也假装没有看见,但心里的责任感却更强了。
检查完他们的作业,我开始吃饭。母亲在厅堂一角用木板支起的台子上,裁着布料。她是裁缝,靠给街坊四邻做衣裳养活弟妹们。所以,我每个月的工资,总是一分不少的给她。每次看到她接过钱时,会抽出十元给我零用。
她欣慰的笑容,我顿时感觉我厌恶的记账员的工作,有了伟大而非凡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