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多少钱。”
沈歌谣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当然这只是一种礼貌的回避。
姜澍这么问，意味着他想还人情，但是这个人情沈歌谣不想让他还。
不过就算沈歌谣不说，孙雁也已经打听出价格了，市场价一万六左右，沈歌谣送的这款省城还没有卖的，算上溢价估计得奔两万去了。
“行，你不想说就拉倒，到时候我就告诉我妈这是假的。”
姜澍都逗了句壳子，成功把沈歌谣逗笑了：“对，你就告诉阿姨，这是我在哈西服装城花二百块钱买的。”
“这包在江北志华讲讲价也就八十，你花二百那不成冤大头了么？”
“真的假的？下回你带我逛逛，我也去买两个。”
“行，忙完这一阵儿我领你过去转转。”
姜澍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自从那天离开酒吧，两人似乎又恢复了半个月之前的状态，中午一起去食堂，晚饭吃完出来散散步，睡觉之前打会儿电话、说句晚安。
只是这两天趁沈歌谣下午去上课的功夫，姜澍还会抽空去趟画室接颜若柠吃饭，然后送她到悦姐那儿，在饮品店坐一会儿，等晚上送沈歌谣回寝室后再跑
出去送颜若柠回宿舍，最后打车回家睡觉，一天天不够他忙活的了。
两人回家的路上，刚把一盘清蒸黄花鱼端上桌的孙雁也开始絮叨上了。
“姜海涛，你说我是直接给谣谣拿两万块钱，还是找机会给她买点儿东西？”
坐在沙发上的姜海涛思考一瞬：“还是买东西吧，直接给钱孩子够呛能要。”
当然，这个思考的停顿只是走个形式，以姜海涛多年来和孙雁打交道的经验，她问问题，你要是立刻给出答案，那在人家眼中就变成你在敷衍了。
“也是，等过年吧，给孩子买套衣服，再给她包个红包、换个新手机什么的。”
说完自己话孙雁自己都想笑。
过年过节给红包、买新衣服，这不是老婆婆跟儿媳妇的相处方式么？
不过这闺女长得漂亮，人又懂事，要是真能成自己儿媳妇其实也挺好。
“你觉得谣谣这姑娘怎么样？”
往厨房走的时候，孙雁又扔出了一个问题。
这次姜海涛考虑的时间明显长了不少，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刚走进厨房的孙雁转身回来问：“就知道看电视，问你话呢没听见啊？”
“听见了，主要我觉得你这个话
题问的有点儿早。”
姜海涛无奈的掐着鼻梁：“儿子今年刚满18，那女孩估计跟他班儿搭班儿，就算俩人真想结婚，那也是大学毕业以后的事儿了。”
“那无所谓，真合适那就先办婚礼，等年龄到了再领证儿呗。”
孙雁有点不以为然，看那架势都开始憧憬上抱孙子的事儿了。
姜海涛直接无语，主要孙雁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你拿她是真没招儿。
在厨房忙活儿差不多十分钟，等孙雁端着排骨走到餐厅的时候，一阵开门声紧跟着传了进来。
“呀，谣谣来了。”孙雁赶忙迎了上去。
“叔叔好，阿姨好。”沈歌谣用甜甜的声音打着招呼，相比第一次见到孙雁和姜海涛时明显少了几分拘谨，当然，这可能也跟姜澍的态度有关。
“嗯，你好。”
姜海涛性格比较内敛，只是象征性的回应了一声。
“你俩真会掐时候，饭刚做好，快洗洗手吃饭吧。”
孙雁就很热情了，一边招呼，一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还不忘埋汰姜澍一句：“瞅你懒的那样儿，连个拖鞋都不知道拿，回个家还把自己当且儿了？”
“不是，我这不拿着东西呢
吗？”
姜澍被骂的一脸懵，举了举手上的两个袋子，这是沈歌谣说自己第一次正式去姜澍家做客，空着手不太好，非拉着姜澍去楼下超市买的。
但这个理由还是没能让孙雁满意，瞪了姜澍一眼：“你不会把东西放地上？”
不过在看向沈歌谣的时候，那态度立刻就变得温柔了：“谣谣，白的这双是我前几天去超市新买的，你穿这个。”
“知道了，阿姨。”
沈歌谣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眼姜澍。
姜澍知道她啥意思，把手上东西递给姜澍：“这是谣谣给你和我爸买的东西。”
“啧，怎么又买东西。”
孙雁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下回不兴这样了啊，人来就行，阿姨啥都不缺。”
姜澍心说这可真是亲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捡的，沈歌谣才是你亲生的呢。
不过孙雁倒不是多看不上姜澍，东北家长普遍都这样，对别人家孩子要多亲有多亲，对自己孩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