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觉得别扭。
所以对于张博文的想法，姜澍表示理解。
但理解≠打算放弃。
俗话说先礼后兵，商量没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哎……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儿咱俩都认识十多年了。”
沉默片刻，姜澍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文儿哥，你这人哪都好，就是管不住可哪儿甩籽的毛病。”
张博
文嘴角猛的抽动了几下。
以他对姜澍的了解，每次他整这死出，就意味着自己要倒霉了。
果然，下一秒姜澍就跟来神儿了似的，举着手机开始自言自语。
“我记得，好像是上高二那年吧？你跟英语老师处对象，被学校发现了，后来咱爸要把你腿儿打折，你离家出走，兜儿里分b没有，我养了你半个学期。”
他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真情流露，跟许久未见的老友回忆往昔似的。
可张博文听得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好端端的提这事儿干啥？”
姜澍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往下说：“还有你上大一那年，把人家大三学姐整怀孕了，那女的要讹你，也是我帮你藏着掖着才糊弄过去。”
“哦对了，还有咱妈店儿里那个前台，我当时……”
“哎呦呦呦呦，行行行行行！”
张博文气的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帮，这忙我帮还不成吗？快闭嘴吧你！”
他心里这个憋屈啊。
妈的，这小子跟谁学的，都开始翻旧账了。
人情债最难还，张博文这人比较淘，总闯祸，姜澍从小到大帮他扛过不少雷，所以当姜澍开始念经的时候，甭管他愿不愿意都得灰溜溜儿照办。
没招啊，谁让你有小辫子攥人家手里？
“你看，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事儿了嘛！”
姜澍在那‘咯咯’乐，跟老母鸡刚下完蛋似的：“那晚上就开始行动呗，有进展随时汇报，别糊弄我啊，过两天我查作业。”
张博文没好气儿的应了句：“知道了，别墨迹。”
“行，那我等你好消息。”
事儿定下来了，姜
澍偷摸笑了几声，也没再刺激他。
后来俩人又闲扯了几句，大概就是早上吃没吃饭啊，中午出来撸个串儿啊，晚上攒不攒个局儿啊，周末去不去打麻将之类的。
这就是文少每天的生活状态，看在大学还没毕业的份儿上老张也懒得管。
就这么唠了几分钟，走廊里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
“事儿没办好就是没办好，别总在这找理由。”
……
“什么叫不差这点儿？你欠八十他欠一百，这个店不到半年就得破产。”
……
“少废话，三天之内账要不回来，你就找小贺给他上点手段。”
这是姜海涛的声音，旁边有个人在赔着笑附和。
不过两人离得比较远，那人声音也有点小，没听清具体说了什么。
“先不跟你唠了啊，我爸回来了。”
和张博文打了声招呼，姜澍撂下电话走到门口：“爸，王叔。”
姜海涛身边那个也是老熟人，王启明，负责洗浴这边儿的业务，从老姜刚创业就跟着他干，后来老姜去世，也是他帮着姜澍把这摊事儿给慢慢理顺过来。
当时两人正往办公室走，听见声音同时抬头。
“呦，小澍？老长时间没见着你了。”
老姜身边那人就像见着救星似的，赶紧笑着迎上去：“啥前儿来的？”
“刚来没多大会儿。”
姜澍笑着回应，又扭头看向老姜：“爸，你吃完饭了？”
老姜压根儿没搭理他。
可能是有烦心事儿吧，姜海涛在姜澍身上打量了好几眼，语气里多少带着点不耐烦：“你xx妈一天天不好好上课，老往我这儿跑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