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娘!保娘救我!”陈天龙睁开双眼,惊恐地大叫着,浑身被包得像粽子一样,而且刀割般的疼痛。
“哈哈——哈哈!三百六十个五龙之命,就你小子一个活到现在,老道我守护这里几百年,终于可以歇一歇了!”一个穿着道袍,邋里邋遢,像叫花子般的老头子仰着头哈哈大笑着说道。
“哎呦——嘶!老爷爷,这是哪里啊?我保娘呢?”陈天龙循声望着老头子,痛苦地问道。
“不要叫我老爷爷,要叫我为师父!这里是玉华山玉皇顶玉虚观。你保娘嘛,命中自有定数!”老道对着陈天龙木讷地说。
“不,我要回家,我要找保娘!”陈天龙大哭着摇头说。
“你保娘已经死了!妈卖批,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烦人呢?”老道不耐烦地吼道。
其实也不能怪老道发脾气,他虽算无遗漏,可却天意弄人!
他守护这里已经有三百多年了!算到这华夏大地辰年辰月辰日辰时辰分出生的人,刚好有三百六十个。五龙之命,天难容之!这些命格的人,一生劫难无数,能够渡过劫难成长起来的几乎没有!等他算到哪一个要面临劫难,赶过去的时候总是慢了半拍,一个个的就在他面前陨落了。
四处奔波,却无收获,你说哪个心情能好?再说了,玉虚老道本就是个懒人,一个人在这山顶清净惯了,对于小孩子的吵闹,他哪里能受得了?
就拿陈天龙来说,老道算到他有劫难的时候还离他有三百里,御风飞行也赶不上啊!还好陈天龙命大,掉到一半的时候被一棵伸出崖壁的老松树给绊了一下,迷糊中陈天龙本能地抓了一下树枝,这才给老道争取到了时间。
有人会说:他为什么不提前把这些人接到身边来啊?这样就不会四处奔波,也便于照顾啊!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几百个人聚在一起,劫难来的时候有多大?老家伙挡得住吗?再说了,就这老道懒懒散散的脾气,这帮人聚在一起的吃喝拉撒,不把他折磨死都会折磨疯!
陈天龙一哭,老道吼了一句就捂着耳朵走开了!任由陈天龙哭得声嘶力竭,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天龙醒来,身上绑着的东西早已不见踪影,身上的伤口都已结痂,不再疼痛了。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我饿,我要吃东西!”陈天龙怯生生地说。他不敢叫老爷爷,也不敢叫师父。
“叫师父就给你吃!”玉虚老道冷着脸对陈天龙说。
“师---师---师父!”在饥饿的胁迫下,陈天龙终于结结巴巴的叫了出来!
“嗯!好好好,快来给师父磕三个头!”玉虚老道得寸进尺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陈天龙只好给老家伙磕了三个头,可却没有像别人拜师那样“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哈哈,老子玉虚子也有传人了,哈哈---哈哈”玉虚道人扶起陈天龙,随手就丢给他两个碗口那么大的桃子。
“师父,我----我----我想吃饭!”陈天龙抱着桃子向玉虚道人央求道。
“妈卖批的,吃灵果还没有吃饭安逸啊?你个不识货的小兔崽子!”老道在陈天龙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恨铁不成钢地骂到。
陈天龙没有办法,只得抱起大桃子啃了起来。一个桃子还没吃完,陈天龙就感觉到肚子已经很饱了。
“小兔崽子,吃饱了就自己转转去,师父我要睡会儿午觉了!”看着陈天龙吃完,玉虚道人打着呵欠就去睡觉去了,不一会儿就鼾声雷动。
待师父睡去,陈天龙才大着胆子四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只见这是个跟自己家两间屋子那么大的空间,四周都是石壁,空空荡荡的。不要说家具,连最基本的锅碗瓢盆都没有。而师父所睡觉的床,就是一块光滑油亮的石板,恍惚中好像还透出油来。整个空间被简简单单堆砌的石块隔成了两个部分,分为里屋和外屋,中间连扇门都没有。自己先睡的地方也是一块石板,不过没有老家伙睡的那块光滑,石板旁边还有一大两小三个方方正正的石头。估摸着大的是石桌,小的两个应该石凳。
走出房间,外面是一个用石板铺起来的小院坝,院坝边上是一棵两三个大人才能合抱那么大的老松树,老树的树枝铺得很开,覆盖了整个院坝,像一把天然的遮阳伞,院坝中间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石桌上面画着一副棋盘,线条笔直,非常规整。
回头再看刚才的房间,发现那哪里是房间?赫然是一个山洞!山洞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玉虚”两个字,后面的那个《观》字几乎完全被青苔覆盖,难以分辨。再看四周,只能看到连成一片的树梢,不见有一户人家,除了风吹过树梢那呜呜的声音,偶尔也还能听见几声叽叽的鸟鸣。
“先出去转转吧!熟悉一下环境,自己去找吃的,老子可不会给你做饭哈!”洞内,哦不,是屋内,鼾声停止,传来老道慵懒的说话声。
“记住,不要走远,远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