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暮不愿意告诉对方，选择捂住眼，声音微弱:“……我只是眼睛被这个阳光刺痛了。”
乱步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你为什么要撒这种会被人一眼看穿的谎？之前我就说过，你身上没有正常白化病人遇到刺激的反应。”
息暮慢慢放下手，随意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发质很柔软。乱步抬头看息暮的侧脸，说出了他大老远走到黑手党对面街道的目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又为什么短短半天他们就多出了原本没有的记忆？”
他抓住乱步的手，带着他顺着这条街道一直往前走。
他现在只能回答对方——
我不知道。
息暮的手冰冷，乱步踉跄地跟了一会，便抽出自己的手，盯着对方的眼睛半晌，面色有所缓和:“你也不知道。”
息暮没有被戳穿的窘迫，他把伞接过，第二次夸奖道:“你很聪明，不如让我带你去东京。”
“那黑手党呢？”
两个人的交谈停在了这里，息暮脚步平缓，眼睛望着远处街道的拐角，最终，在走入了无人的巷子后，他的声音响起:“我会让他没有时间盯着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去续签合同，今天晚上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明天我们就去东京。”
乱步从息暮回到那个家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对方在保险柜里取出一个被黑色绒盖着的盒子，有些疑惑地躺到沙发上。
息暮为他解释道:“这里面是一条项链，可以说是我所有饰品中价值最高的，除了它以外，你可以随意从我的饰品柜中拿取，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你一个人走丢了，就把这个作为报酬给看起来好心的路人，我猜你那么聪明，肯定看得出来。”
乱步疑惑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我不用这些。”
息暮笑道:“也对，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走丢呢。”
说罢，便重新低下头尝试着把玻璃罩打开。乱步大概猜到了他所想，便收回了好奇心，开始翻找遥控器。
翠绿色的宝石美得晃眼，息暮却向来不在意这些，因为在不久后，这个东西就会出现在地下网站，作为悬赏黑手党头目首级的筹码挂在榜单之首。
或许是做完了这些，他的神色都少了疲倦，打开手机，简单浏览了一遍对方给他发的消息，本想和之前那样随意关掉。
因为轻松了不少，他笑着回复着对方:
「我可是非常期待你来横滨，需要我为你报销路费吗？我可以给你足以环球一圈的钱。」
对方的文字一直以来都难以看出情绪:
「您可真是好心。」
「我在港口黑手党，非常欢迎你来找我。」
「？」
这样也算是利用率最大化了。
说完这些，他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在发出问号后还能说些什么，可惜比较遗憾，对方再也没有回应。
所以说到底相信了吗？
说到底也不过是给黑手党添的堵，多大多小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