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烟心底只喊冤,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她现在恐怕已经将谢隐尘身上捅出无数个透明窟窿了。
明明就不关她的事,为什么一遇到问题就想当然的责怪她。
尽管白如烟心里十分不服气,可还是和羌活两个人带着谢隐尘去了客房。
这时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了,再加上下过雨的缘故,天空似乎还不太晴朗,黑漆漆的天空不见月亮和星星。
只能靠着院子里的灯笼勉强照亮去往的路。
谢隐尘走至一处拐角,突然将白如烟拉了过来。
白如烟被谢隐尘的力道猛的带进了他的怀中。
“干什么呀,不怕被人瞧见吗?”白如烟立刻挣脱了谢隐尘的怀抱,低低的问道,说话时还看环顾了周围一圈。
周围静悄悄的,甚至听不到蝉鸣虫叫的声音,一如今晚的夜空,漆黑寂静。
谢隐尘不说话,高大挺拔的身姿隐匿在灯光下,屋檐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看到一张轻薄的唇。
高大的身子忽然俯了下来,白如烟下意识的躲避,她并不想在和陆含章和离前与谢隐尘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她要的不是情爱,情爱不能让她坚强,她只需要有个人帮她。
既然鱼儿已经入网,那在收网前就没必要拉得太紧。
谢隐尘轻呵一声,淡淡的酒气喷洒了在了白如烟的耳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悦,“我不许你与他圆房。”
白如烟听后噗嗤一笑,她当时什么呢,原来是说这个,她压根也不打算和陆含章那小子圆房,他不配。
但是吧,太顺从的女人往往的不到男人的珍惜,而你越是不在意他,他反而越上心,于是白如烟故意说道,“他是我的夫君,他要与我圆房,我怎么能拦住。”
黑暗中的谢隐尘的身子明显僵硬了几分,呼吸几个瞬间,转身进了客房,后来一路上在没有与白如烟说一句话。
等他们再次出现在前厅的时候,饭菜都已经上齐了。
永安侯拿起酒壶客客气气的给谢隐尘倒满酒,闲聊道,“贤侄,我听说你母亲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看来好事将近了吧?
谢隐尘端起酒杯,微微一笑,“是安排了一门亲事。”
“哦?看来确有此事,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这等福气啊?”
“刑部尚书嫡女邱映雪。”谢隐尘饮了口酒,不疾不徐道。
邱映雪,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白如烟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可是却想不起来关于她的具体信息。
一顿饭吃的倒也算和谐,谢隐尘一晚上在没有与她有过眼神交流。
白如烟刚回到自己纤丝堂,就发现床单褥子以及窗幔都被换成了大红色,就像新婚洞房一样。
屋子里还站着两个谢隐尘那边的贴身丫鬟,她们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尊敬。
在她们的服侍下,白如烟泡了最爱的荷花澡,这个季节荷花盛开,她每日睡前都会用荷花花瓣泡澡,天气炎热,用荷花荷叶泡澡既能去痱,又能安神。
白如烟的寝衣不知道哪儿去了,浴桶旁只有一件算不得衣服的衣服。
白如烟嫌弃的拎起来一看,很好,该遮的都没遮上,大概于婉秋就是穿得这个服侍陆含章的?
“我不要穿这个。”白如烟将手里的布条随意一丢,冷声道。
“姨娘,这个寝衣穿起来会更加好看的。”一个丫鬟红着脸提醒道。
“肤浅,有种美叫犹抱琵琶半遮面,懂不懂?”白如烟看两个小丫鬟一脸木讷,还是太年轻了,于是自己走出浴桶去找寝衣。
陆含章今日抱白如烟回来就发现怀里的人又小又轻,柔弱无骨,等将人拿掉外衣放到床上的时候,才知道白如烟有着那样玲珑的曲线。
再加上今日白如烟立了功,又是永安侯的意思,陆含章就顺理成章的来到了纤丝堂。
陆含章刚进纤丝堂还未进入屋内,就看到了窗户上倒映出的人影。
跳动的烛光将白如烟不着寸缕的身姿完美的呈现在了窗户上,凹凸有致,错落无限。
陆含章倏的停在了原地,大脑充血,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窗户上的影子。
那影子手里拿着一块浴巾正在擦拭身体,陆含章的视线随着浴巾擦拭的方向,向下看去,修长的脖子,紧俏的峰峦,纤细的腰肢,只见她忽然微微俯身向下探去
陆含章看的血脉膨胀,难以忍受,在这一刻他的理智全无,只想冲进屋内。
白如烟刚披上寝衣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回头一看吓得不轻,陆含章双眼通红,呼吸里带着急促,看样子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欲。
“出去。”
“是。”两名丫鬟知道世子爷好事已至,满脸通红的退了出去。
谢隐尘这边喝了酒出来就直奔回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