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烟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夏天穿的少,这一湿,和没穿一样,尤其是胸前的风景,依稀可见的凸点。
她的脸刷的一红,赶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
真的是尴尬死了。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晕过去,白如烟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谢隐尘看着白如烟神色飞舞的模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对面的人怎么忽然晕了?
不对啊。
谢隐尘长臂一揽,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如烟。
“还真是个弱女子啊。”
谢隐尘将白如烟放在地上,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脱掉了自己的外袍裹住了白如烟,再三确认无误后,才将人打横抱起向松林外走去。
白如烟闭歪着头靠在谢隐尘宽阔的胸前,眼睛却悄咪咪的打量着松林外的情况,但愿不要被人看见的好。
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果然,还没出林子远远地就看到了陆含章怒气横秋的一张脸,而身旁的于婉秋眼底写满了愤恨和嫉妒。
白如烟立刻紧闭上了双眼,反正她都晕过去了,只要她装睡,别人就拿她没办法。
白如烟听到陆含章走了过来,“隐尘,劳烦你了。”
紧接着白如烟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换了个地方,原本结实富有力量的身体一下换到了一个消瘦清瘦的人身上,不用想一定现在一定是陆含章抱着她。
“夫君,呀,白姨娘的身上怎么是男子的衣服呢?”于婉秋尖细的声音响起,故作惊讶地问道。
“这是我的官服,下了雨难不成让含章的妾室湿着出来?”谢隐尘故意咬重了“妾室两个字”,意在提醒陆含章,同时扫了眼周围的其他人,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禁军。
陆含章跟着看去,果然那些男人正在看向这里,自己女人的身体若是被这么多人看了去,他的面子还往哪儿搁,于是点点头道,“还是隐尘想的周到。”
于婉秋见自己挑拨失败,便立刻换上了主母和善的嘴脸,“既然白姨娘身体不适,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嗯。”
李瑶光见白如烟安全出来了便也放下心来,带着一众人等回了宫里。
或许真的是累了,白如烟被人抱着竟也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开的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纤丝堂。
“小姐,您醒了。”羌活坐在床边,看着睁开眼的白如烟一脸关切道。
“嗯,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白如烟说着坐起身子看向窗外,外边的天空已经隐隐黑了。
“现在是酉时了。”羌活说着拿起窗前小桌子上的茶壶给白如烟倒了一杯水,“小姐,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您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吓,休息几日就好了。”
“嗯。”白如烟点点头,接过水杯喝了口茶。
她本来就没什么事,只不过是用来骗陆含章的。
屋内的门帘掀动,来人是陆含章身边的贴身小厮,长丰。
长丰微微行礼,和声道,“白姨娘,今日家宴,世子爷说您身体若是好些了就前厅用餐。”
“好的。”
长丰传完话便转身离开了。
“小姐,我没听错吧,长丰刚才说的是让您去前院用餐而不是伺候?”羌活眼睛睁的圆圆的,双手抵在下巴上兴奋的说道。
“嗯,听起来是这样。”
白如烟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还是去看看吧。
“走吧,去瞧瞧。”
白如烟到了前厅的时候发现谢隐尘居然也在,满满一桌子的人。
主位上依次坐着陆含章,侯爷,老夫人,于婉秋。
谢隐尘坐在陆含章一侧。
白如烟刚一进门,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如烟,快来坐。”永安侯一脸笑意,朝着白如烟招手道。
永安侯笑的温和,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白如烟知道这只不过是表象,实际上,永安侯是宣王党,谢隐尘刚破获得盐铁案就与宣王有关,永安侯给宣王做事,他的手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围坐的一群人除了老夫人笑得温和,其他人都是神态各异,陆含章脸上堆满了笑,但却不见得尊重,于婉秋也在笑,可那笑意却显得十分违心。
尽管坐在人群,可一席月白色衣袍的谢隐尘却惊艳出尘,白如烟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面容清冷,腰背挺直,端坐在椅子上,一双墨色的瞳孔辨让人不清神色。
今天这情况十分奇怪,从来不被重视的人第一次这样被万众瞩目,白如烟思来想去,能出现这样的原因自有一个,那就是宫里来了封赏。
白如烟在丫鬟的带领下坐到了于婉秋身侧,正对面就是谢隐尘。
只听永安侯这时开口了,“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