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尘见白如烟许久不曾回来,便找了个如厕的借口出来了。
为了避险他没有问任何人,找了一圈才知道了库房的位置,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白如烟的呼救声。
白如烟一抬头就看到了谢隐尘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光亮笼罩的他犹如天神下凡,向她伸出了手。
白如烟将手刚递过去,身体便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我好像见过你。”
靠在谢隐尘怀里的她,再也承受不住痛意,说完这话便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白如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榻上。
她揉了揉脑袋,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对了,她是被谢隐尘发现的,难不成是被他救回来的吗?
她隐约记得自己昏迷前谢隐尘眼里的担忧和滔天的怒意,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不过,要是那样的话,陆含章岂不是也知道了?
糟糕!
白如烟着急的撑起身子想要下地,才发现身体很痛,不用想全身都黑青了,右脚似乎也不能动了,再一看敷着药的右脚果然肿成了馒头。
该死的彩月,把她害成这样,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门帘被掀开,进来一个清瘦欣长的身影。
陆含章?
印象里,她被贬为妾室搬到这纤丝堂后,陆含章还从未来过。
“爷,我”白如烟撑着身子无力道。
陆含章立刻走到她身边,示意她躺下,“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倒在了库房,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白如烟心中实在记恨,哽咽道,“是彩月,她将我推进了地下室。”
她本来还想说是彩月故意上的锁,可是这样的话她又如何能逃出来呢,说不清了。
于是她隐藏了上锁的这一环节。
陆含章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地,你先好好养伤。”
为什么她说的话,他总是不信呢。
还调查清楚,指不定怎么糊弄她呢。
这是心累。
因为大夫需要确认病情,白如烟连脸上的灰粉都被擦掉了,再加上受了伤的缘故,本就白皙的小脸更添了几分的柔弱无助。
男人天生喜欢柔弱的女人,此刻的白如烟无语凝噎,楚楚动人的模样倒是让陆含章心软了不少。
陆含章见白如烟似乎对他这个回答不满意,竟也耐了几分性子,柔和道,“放心,这次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白如烟看去,陆含章那表情仿佛是给了她天大的恩惠一样。
怎么得,她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谢谢他吗?
谢谢他的好夫人,谢谢他们的好奴婢?
真想臭骂一顿,可是话到嘴边白如烟还是换上了乖巧的模样,
“谢谢爷。”
本来以为说完这话陆含章就要走了,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今日看起来好像很闲,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坐了半天。
“那个”
“家书”
声音同时响起,白如烟本来是想赶陆含章走的,但她听到了关键信息,家书。
白如烟只得再次撑起身子,换上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爷,您刚才说家书,是我父亲来信了吗?”
“嗯。”陆含章淡淡应了一声。
“在哪儿呢?”恨不得立刻拿到信的白如烟,不由得靠近了两分。
她开心的像个小兔子,眼睛里像是揉进了满天星河,亮闪闪的。
白如烟的靠近让陆含章的身体猛然的绷紧了。
女子独有的芬芳萦绕在了他的鼻尖,他以为他会抗拒,会排斥,但并没有,似乎他很适应,甚至说是喜欢。
身体的喜欢骗不了人,陆含章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身体已经靠了过去。
“含章。”
白如烟循声望去就看到了谢隐尘,那人正阴沉沉的看着他们。
好像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白如烟突然十分心虚,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猛地弹起身子,端坐了回去。
她朝着谢隐尘无辜的眨眨眼,仿佛在说她刚才不是有意的。
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陆含章忽然就被生生扯回了现实。
陆含章眉尾轻轻一挑,看向了门口,“隐尘,可是有何事?”
谢隐尘站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守着该有的礼节,不进也不退。
“有些急事需要找你商量,问了下人才知道你在这儿,于是就赶过来了,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白如烟都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哪里的话,既然是急事,那我们就快去书房聊吧。”
陆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