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烟脱去了上衣,坐在铜镜前,侧着身子,抬起一只胳膊给背部上药。
看着镜子里红痕不由又想到了刚才的事情。
上一世她隐瞒会医术,不过是为了照顾陆含章的自尊,说到陆含章,她与他确实有过一段渊源。
他二人幼时都曾在临渊师尊那里学习过医术,不过后来陆含章因为品行不正,被临渊给赶出了师门。
曾经而她爱他,护他,自然也会在意他的情绪,不过如今她已经不在意他,那她会医术这件事自然是该利用就利用。
侯府的下人她知道,于婉秋苛待的很,经常打骂,动不动还克扣银钱,一般受伤了也舍不得去抓药,都是自己硬扛,如今她帮他们,无非是为了眼下的生存环境好一些。
还好今天有陆九思的及时出现,不然背上的伤肯定就不止这么一条了。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被动的,按照她的计划,最晚第二天她就会在照顾小世子的时候引导他将黄鳝之事说出来。
白如烟心中有一丝自责,九思对她那么好,她却利用了他。
可她别无他法。
她实在太被动了。
只能以后慢慢补偿他了。
谢隐尘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粗制的衣服早已褪去挂在了腰际,只留下了一只藕粉色的肚兜,腰肢盈盈一握纤细无比,背部线条流畅光滑,皮肤洁白细腻。
这女子的皮肤还当真是娇嫩。
谢隐尘眸色一深,喉咙干涩,不禁又想到了白天的场景。
新藕一般的碧藕正在费力的探索着一处红痕,那倒红痕在洁白的背上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触目惊心。
谢隐尘没做多想,快步上前,一把接过了白如烟手里的药膏。
还没待白如烟反应过来,谢隐尘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背。
药膏的清凉丝丝滑滑,略带薄茧的手,以及男性特有的温度就这样缓缓地行走在白如烟的背上,惹得她的身子经不住抖了一下。
“嘶。”
白如烟轻呼一声,慌慌张张迅速的把衣服全都穿好了。
这人怎么都没有脚步声的,真是要吓死人。
“是谁伤的你?”
白如烟背对着身子虽然看不见谢隐尘的表情,但听这语气却带上了几分寒气。
白如烟心中一喜,看来这男人对他已上了心。
“是夫君。”白如烟转过身,嘴唇轻抿,无奈的诉说着。
“呵,夫君。”
“夫君”这两个字在谢隐尘听起来有些太过刺耳,看着白如烟黯淡的眼神,谢隐尘内心突然涌现出一股从未有过妒意。
又见这女人白天还对他痴缠勾引,这会儿却变得知节守礼,神情一愣,将手里的药膏随意地丢到了桌子上,
“怎么,白天不是还勾人的紧吗?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还没等白如烟想好如何回答,就看见谢隐尘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犀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白如烟,沉声问道,“你当我这不知道白天的泻药是谁放的?”
白如烟被盯得头皮有些发麻,心中一紧,皮笑肉不笑道,“大人,此话怎讲?”
“我知道是你。”
“大人,您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白如烟说着缓步挪动,坐到了谢隐尘的怀里,双手立刻也顺势环上了谢隐尘的脖子,“我一个小妾,在这宅院里人人可欺,以后还望大人能多多庇护呢。”
语气婉转动听,眼神柔情似水,亮晶晶的双眼彷佛承载着心爱之人。
可若仔细辨别,就会发现那眼底却无几分真心。
刚才背着身子看不见,谢隐尘这才发现白如烟下巴上的触目红痕,不由眸色一厉,“这也是陆含章捏的?”
“嗯。”白如烟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隐尘不再说话,只是周身的气场却骤然冷了下来。
白如烟不由心底里暗自思忖自己究竟何事惹得这人不高兴了,难道是吃醋了?
想到自己还得靠谢隐尘帮自己脱离内宅,帮父亲平反,于是白如烟立刻靠上了谢隐尘的胸膛,含情脉脉道,“大人,我的心里只有你呢。”
“怎么证明?”谢隐尘薄唇轻启,冷冷道。
怎么证明?
剖心挖肺,让你看看?
狗男人!
白如烟从谢隐尘怀里爬起来,心一横,就用自己红润饱满的唇贴了上去,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大人,这样可以吗?”
“要这样。”
谢隐尘说罢就俯身贴了上去。
白天勾他,下午又勾他自己夫君,当真是好得很。
谢隐尘一手搂着白如烟的腰,将人抱到了床上,白如烟立刻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