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郝七线早早等在御书房门口
她早上起身时,忽然想到查理·佩尔和米勒·杰克为什么会是不重要的人。
一开始,她想不通两人如果是真实的王子皇女,为什么会是不重要的人。
若说两人是替皇室背后真正的继承人吸引众人目光,当挡箭牌,也不至于早早就被公布是储君,并且两人在各自的国家受到不少朝臣和民众拥戴。
既是如此,他们的声望和身份便不会有错,那就不会是不重要的人。
可,若现在在大誉留下的,只是两人的影子呢?
影子,俗称替身。
一般是位高权重之人给自己找的替身,目的就是用来迷惑敌人,让敌人分不清真假。
若是如此,两人不过只是小小的替身的话两人身份看似重要,实则生死并不重要。那这也就是松浦华一才敢光明正大要两人死的原因了。
按照这样的推算,那真正的杰克和佩尔,恐怕早已逃离。
“陛下。”
郝七线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出现。
白墨北身后跟着高曦,还有郝之文。
郝七线着急的脚步停下,面上强忍着镇定。
白墨北面无表情,“皇后怎么到御书房来了?难道不知道,后宫之人,不得到御书房前来吗?”
御书房是批阅奏折,帝王私下和朝臣议论、商榷要事的地方。
作为后宫中的嫔妃,不该,也不能随意在御书房前走动。
否则,有后宫干政的嫌疑。
他看像红袖,不等郝七线解释,便带着威压道:“皇后年幼不懂事,作为皇后身边的一等婢女,入宫之前没有听过训和宫规吗?”
红袖一惊,陛下今日怎得……来不及多思考。
就听五福突然狠厉道:“来人,宫女红袖,违反宫规,没有及时规劝主子,致使皇后殿前失仪,拖下去,杖十五。”
一连三个问题,别说是红袖惊了,就连郝七线也怔愣了。
白墨北什么意思。
她看向面前一脸冷漠,对她视而不见的男人。
男人身穿龙袍,面容冷峻,不怒自威。
无人敢靠近他很近,哪怕是五福,都会时刻和他保持距离。
红袖吓得面色苍白,却不敢大喊大叫,只能任由小太监架走。
陛下昨夜对皇后是关怀备至,几乎是守了皇后大半夜。今日却对皇后视若无睹,冷言冷语。
况且,陛下前两天还是让皇后宿在养心殿,皇后也可自由出入。
甚至根本就不用管顾什么仪态不仪态,今日倏地莫名其妙杀鸡儆猴。
难道这就是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吗?
还是说,应了宫中那句,圣宠正浓时,风光无限。恩宠不再,便人人都可踩上一脚。
郝七线垂下眼帘,心中有些落寞。
近几天遭受的太多,刑罚、刺杀、暗害,异世的这些东西,无一不在蚕食、摧毁着她的精神。
而恰恰,在这几天的时间,她和他相处太多,也就导致了她难免对白墨北会产生出一种依偎心理。
她都忘了,不能随意对人生出依赖心。
郝七线半撩起衣摆,沉着头跪了下去。
白墨北侧身对着她,依旧是一动不动,看不出脸上有什么情绪。
“妾身知错,请陛下责罚。”
郝七线心中忐忑,一时之间,她摸不透白墨北的行为,是因为眼下有朝臣在,还是因为她昨夜对他不讲真话,他蓄意报复。
按道理,白墨北或许不会,可她还是忍不住往这方面想。
白墨北总算转身去看她,奈何他眼中藏着冷意,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皇后僭越,殿前失仪,罚……”
他盯着郝七线看了一会,倏地,他侧眸转向郝之文,“郝爱卿,既是你的女儿,那你就带回去,好好教导好了。
待哪天教习嬷嬷出宫,验证了皇后德行,再回宫中!”
郝之文吓得满头大汗,像个鹌鹑一样当即跪倒在地,“臣,遵旨!”
他声音都带着颤抖,细看,他的一双腿都在打颤。
郝七线眉眼冷肃,白墨北这么做,是想让她完全避开外邦和番邦国那些事的过问?
白墨北……你算是在给我警告吗?
郝七线低了头,“臣妾遵旨!”话语中多少带着不服。
白墨北冷哼,拂袖而去。
郝之文颤颤巍巍起身,五福主动搀扶他,开导道:“嗯,首辅大人宽心,陛下是一时因朝堂之事烦心,这才迁怒了娘娘。
等陛下气了,自然会去接娘娘回宫的。”
郝之文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勉强扯出一抹尬笑,对着五福点头哈腰,“谢谢公公提醒。”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