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南国泼脏水,刺杀大誉皇后,闹事祭祀大典。
众目睽睽之下,事情不查清,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但会让大誉皇室蒙羞,百姓不耻,还会影响往后与各国之间的邦交。
“他们在大誉祭祀大典上闹事,分明是有意侮辱皇室,侮辱大誉。”郝七线面色苍白,心如死灰,“既然祭祀大典人证没了,那就没了。”
至少天牢那边还留着两人,那两人可作为人证。
剩下差的物证,有祭祀大典上遗留下来的高香。当然,单单是高香不足以证明什么。重要的是佩尔给她的药膏。
郝七线伸手拉住白墨北的衣袖,“陛下,高香令人昏迷,是因为太后没有接触到药引子。
佩尔赠送于我的膏药,才是重中之重!”
郝七线知道白墨北不管如何,当是为她出口气也好,还是有其他私心也罢。他对太后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轻饶素放。
白墨北定定看着她,一动不动。
所以唯有接触了药膏,两者结合,才会令人致死。
那刺客……是为了防止郝七线有机会生还,故而留的后手!
白墨北心底腾起怒火,那些人是真的想杀郝七线。
落水陷害,祭祀大典谋杀。一切都奔着郝七线来。
而高贵妃……太后指责郝七线谋害皇嗣,被太后执行酷刑要让郝七线致死一说,又在当中起到什么作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两拨人,还是同一人所为?
郝七线同样看着白墨北,她忽然在想,祭祀大典出现外邦人闹事,那白墨北是否会扣押万国来使?
毕竟敢对着东道主直面扇巴掌,东道主总要挽回些脸面。
“陛下,如何对万国来使?”她很想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会不会做出这个举动。
如果是,那将会是一大隐患!
白墨北没有藏着掖着,如实道:“暂且滞留。因还需给南国一个交代。”
南国牵扯其中,各国都看着,难免堵住悠悠众口,大家胡乱猜忌。
若是能将事件还原,将真相公众于天下,才是解决此问题的法子。
她听明白了白墨北的意思,但郝七线还是摇了摇脑袋。
给交代固然是好的出发点,可到底有滞留这个动作,说白了,那就是变相的扣押。
滞留一两个国家还可以说过去,如今是过百,甚至还有一些诸侯小国不计其中。
“港口陛下可有封闭?”
“港口不封闭,关口来往贸易正常进行,就是会在搜查力度会比往常严格。”
郝七线轻微颔首,侧过身撑起半边身子。
白墨北见状,下意识伸手搂住她。
结实的一双长臂从她胸前两侧穿过,檀香扑面而来。郝七线侧脸紧贴他胸前,温度透过衣裳直达她的肌肤。
郝七线莫名产生异样感,她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陛,陛下。”郝七线脸上一阵燥热涌上,结结巴巴开口。
白墨北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整理贴在她身后的枕头和被子,想着让她能倚着舒服些。
听到她叫唤,白墨北手顿了顿,“是那里不舒服吗?”
他不敢动,有些担忧开口,“我弄疼你了?”
白墨北用的是我,而不是自称朕。此刻他的关心是真切的,发自内心的。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那里做的不对,把她弄疼,或者让她不舒服。
感受到她的僵硬,白墨北缓缓离了离她,但扶着她背部的手巍然不动。
他怕他松手,郝七线没了支撑会倒下。
“皇后?”白墨北皱眉,“你发热了?”
他伸手探向她额头,面前的人满脸通红,脸烫的厉害。
郝七线回神,头往后躲了躲,她连忙制止白墨北的动作。
“我没事,陛下你听我说。”
郝七线神色正了正,转移话题,“关口既然正常通行,不妨让那些并没有牵涉其中的诸侯小国自由离开,切不可限制他们出入。”
诸侯小国很多都是来大誉瞧个热闹,有些还是带着诚意来邦交朝贡,他们对大誉并不造成威胁。
白墨北下令滞留他们,口头上说说做做样子就罢了,实际中是万万不能真那样做。
白墨北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倚靠在背后的枕头软被上。
继续听着她道:“陛下可以暗中派人到那些诸侯小国的驿站,小心提点他们。让他们安静离开,不要对外宣扬便好。”
郝七线觉得他们会理解。
她一心放在解决问题上,一直没有在意白墨北的动作,甚至连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都未察觉。
“嗯,我知道了,一会派人去。”
“别一会了,现在就派遣人去吧。”郝七线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