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北昨夜之所以来神台,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半夜跑来,早早传达命令将百姓和臣子分区参与大典。又安排各兵营分派出不同兵种抵御戒备。
重兵在一旁把守,如果有混乱,重兵会以人墙立即上前将百姓和朝臣使臣分隔开。
百姓的位置之所以在祭祀区最外围,正是因他们遇到混乱时,能够给他们自行散开逃离的可能。
重兵站在百姓和朝臣之间,隔开两波人。朝臣使臣自由重兵守护。
作乱之人一旦跳出来,分分钟会被包饺子。
这不,都没有叫嚷几声,他们就被围在神台台阶下,除了叫嚷,什么都做不了。
白墨北还叫了弓箭手,如有单独跑出来的,好呀,能直接射死!
南国使臣见他们被擒住,忍不住嘲讽大笑。
“你搞咩呀?上来打秋风噶?丢假!”
还敢冒充他们南国人,真是不知所谓!才出来就被大誉陛下生擒,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倒霉蛋子。
南国使臣看着已经走下神台的白墨北,拱手:“大誉陛下,这些人有问题。他们绝对不是我们南国派来的!
求大誉陛下务必查清,还我南国一个清白,也证明我南国对大誉绝无交恶之心!”
“孤,请求大誉陛下查清真相!我南国绝非爱作乱之国!”还没有白墨北腰高的小男孩拱手,不卑不亢出声。
他正是郝七线落水醒来时见到的小孩。
小孩贵气无比,礼仪得当,脸上满是稚气。一双黑亮黑亮的眸子透着坚毅和果敢,显得他有几分稳重。
白墨北眸光落在他那双眼睛上,江仲与到底是八岁小孩,四目相对时,小孩瞳孔颤了颤。
但还是稳住了心神和他对视。
白墨北嘴角扬了扬,“江太子放心,朕一定,会查清真相!绝不冤枉愿意来交好的友邦。当然,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挑事之人!”
他冷冷扫过在场的人,大袖一挥继续开口,“今日祭祀大典是朕的疏忽,才导致出了点小意外。是我大誉国的不是。
不过诸位且放心。我大誉既是大国,断不会让诸位平白受惊的道理。为表歉意,那诸位暂且留在我大誉几日,让朕,好好招待你们。”
白墨北话中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告诉众人。
今日祭祀大典出了意外,属实是他想不到的。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大誉作为东道主,更是不可侵犯的大国。而你们却在暗中搞事。那就不要怪我留情面。
事情大誉是一定要查清,所以在场的人,在事情查清之前,一个都别想走!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说什么。就在他们静默不知所措时,反而是南国小太子江仲与最先出声。
“孤且听陛下安排,孤相信陛下会招待好我们。”
南国使臣赶忙附和,他们的太子殿下都发话了,他们岂有不跟上的道理,何况他们还被迫牵涉其中。
其余使臣见状,心中有气,但行动上也只能妥协。
“到底是谁在搞事!发什么神经!”
“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靠北了,老子想早日回家和家人团聚,偏生出变故!到底哪个狗儿子在背后捅刀!要是让老子知道,老子要让他知道老子砂锅大的拳头滋味好不好受!”
“欸~倒霉透了。这眼瞧着要踏上回国的路程……现在好了,变相……”
那人不敢直接说是变相囚禁,生怕自己说出来,会遭到……
众人唉声叹气,忍不住痛骂莫名其妙跑出来招惹是非的不知所谓国。
大誉是大国不错,可一下子囚禁那么多国家也不是法子。
难免有一些小国不服气,联合起来闹事。当然,这是后话。
郝七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白墨北刚好进来看她。
“陛下。”郝七线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不舒服。全身使不上劲。
喉间瘙痒不断,肺部有种奇怪的感觉。
白墨北见她想咳嗽,又生生隐忍下去,不由得皱眉。
太医说她肺部有损,体内大寒,能活下来,以后也会留下各种病根。
他得到消息后,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陛下,事情如何了?”郝七线眼皮子实在沉重的厉害,嗓子都哑了。
她每说一句话,就很想咳嗽。
她望着烛台上晃动的火苗,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她是触犯了什么天条,非要穿越不可。
在这个时代活着,她像是看到头。随时会被杀,但又不能直接死。要被折磨上一阵才罢休。
现在那件事情也不知解决的怎么样,要是她死了也就算了,偏生她又活着。
白墨北从她眼中看到悲伤,薄唇抿了起来,脚步沉重走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