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远言语间,就捡起被姜云承丢在地上的烟灰缸,递给了李程远。
李程远乐呵呵的将烟灰缸倒满了白酒,特意端到张楚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张楚大手一挥,摔在地上,酒水混合着烟灰,撒了一地。
“张楚,你这是干啥啊?”
“人家清远哥的好意,你不给人家面子?”李程远如同一个称职的狗腿子般质问道。
“李程远,你想巴结王清远完全可以自己另请。”
“现在用云承的局,宴请王清远,让王清远觉得欠你个人情,你也真好意思。”张楚坐在椅子上,抽出一根香烟,随手点燃淡淡道。
“什么不好意思?”李程远眉头微皱,冷声道:“张楚,你家以前在市里,我敬重你,但是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人得学会识时务。”
“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岭南干什么,但就算是有工作,就算不是一个无业游民,说破大天你也不过是个打螺丝的小员工罢了!”
“你看看人家清远哥,马上就要上任什长,你跟了人家比得起吗?”
“我为啥叫人家过来,还不是想给大家牵个线,搭个桥,大家都在沂源县混,保不齐就有什么事情求到人家。”
“瞅瞅你们一个个的这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岭南多
牛13呢!”
“我求不到他,也没必要跟他喝酒。”
“他……”
“还不配。”
“李程远你要是想巴结他,现在就可以领着媳妇跟他一起滚了,别在这碍眼。”张楚淡然的将香烟碾灭,悠哉悠哉的说道。
但是这句话听在李程远的耳朵里,却顿时让他脸色难看至极。
还没等他反驳,王清远就站了起来,拎着酒瓶子,指着张楚,道:“张楚,你也敢让我滚出去?”
“你特么算个什么东……”
“啪!”
还没等王清远的话说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便是响彻整个包厢。
张楚反手就是给了王清远一个大嘴巴,眼神冰冷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让你滚,又如何?”
王清远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捂着脸,过了半晌才怒骂道:“张楚,你特么的敢打老子?”
“啪!”
张楚凑近,又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打你,又如何?”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什长。
别说是小小的沂源县。
即便是岭南市地下魁首,他张楚打了,有待怎样?
“我告诉你,我特么可是沂源县的什长,你敢跟我动手?”
王清远被扇了两个耳光,早已是怒火中烧。
他的脸并不是谁都不
能扇,要是比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宁愿凑上去给人家扇。
但……
张楚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对自己动手?
“碰!”
张楚拎起椅子,直接砸在王清远的脑袋上,将他从包厢硬生生的砸了出去。
在餐馆大厅众人的注视下,一脚踩在王清远的脸上,冷冷道:“我还杀你,信否?”
“王清远,你好大的威风。”
“别人不敢教训你,我张楚敢。”
“别人敬畏你的身份,我张楚不敬。”
“现在,我打你了,又能怎样?”
张楚的脚死死的踩在王清远的脸上。
正值饭点,
大厅里的众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这让王清远觉得无尽的羞辱。
尤其是这些人还在窃窃私语。
“那不是王清远吗?站在他脸上的那个是谁?”
“这是谁的部将,连王清远都敢打?”
“那好像是他表哥张楚,兄弟俩打起来了。”
“我怎么瞅着好像要出人命啊?咱们要不过去拉架?”
“拉个粑粑,你现在过去算什么,这算互殴,扯那淡。”
“……”
周围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每一个敢上前伸手的。
毕竟,任谁都怕惹上一身的官司。
人越来越多,王清远挣扎的也越来越
急迫。
他马上就要升任什长,在这种档口被人如此殴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件事情闹大了,对他的升迁都会有所影响。
毕竟,可不止一个人在盯着什长的位置。
而张楚下手却极为狠辣,让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王清远有点想不通,即便是自己喝了点酒,但好歹也是个练家子,怎么也不可能被张楚这么个理科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李程远这时候也跑了出来,死死的抱住张楚,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