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远的话刚刚说出口,包厢内就惶惶悠悠的走进来一个青年,眼神中略微有些迷离,甚至勃颈上还有女人口红的印记。
很显然,青年刚刚从某些纸醉金迷的地方出来。
青年裹了裹身上的衣物,眼神中略带着几缕痴迷之色,看向了顾婉儿,嘿嘿一笑,道:“我以为是那个大美女呢!原来是婉儿啊!挺长时间没见了,越来越漂亮了,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王清远因为仕途上的关系,最近倒是认识了不少沂源县的大人物。
此时的他刚刚从上一场退下来,身上沾满了酒气以及女人劣质香水的味道。
如此轻佻的模样,倒是让姜云承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捏紧拳头,就要上前给王清远一个教训。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几年时间里,他一直都在追求顾婉儿。
相对于姜云承的恼怒,顾婉儿却是眼底带着几分不屑,微微抬眸,眉宇间尽显淡漠。
那是一种对人性的蔑视。
就仿佛这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在她眼中,宛如蝼蚁。
李程远见此,连忙上前,拉住了姜云承,压低声音说道:“云承啊!清远他喝多了,你别怪他,再说了以后说不定你还得用得到人家,别闹矛盾,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清远要是愿意,我把我媳妇送到人家床上都可以,你知不知道要是能搭上这条人脉,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契机。”
“一个女人而已,让了也就让了。”
“啪!”
姜云承本身的性格还算随和,但是听着李程远这番话,也不免恼怒了起来,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指着李程远的鼻子,冷声道:“别以为谁
都跟你一样是个趋炎附势的废物,你要是再敢瞎说话,信不信我抽死你。”
李程远捂着红肿的面颊,狠狠的瞪了姜云承一眼,但却不敢反抗。
从小他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废物,经常被姜云承跟张楚看不惯,教训了很多次。
或许是因为儿时的畏惧,一直到现在,李程远见到姜云承跟张楚恼怒的模样,都不由得有些背脊发寒,自然不敢反驳。
王清远看见这一幕也是不有的被吓的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不少。
倒不是因为他怕了姜云承,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一个沂源县的富二代而已,自己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让对方跪在地上求饶。
但……绝不是现在。
万一姜云承真的怒火中烧,抬手给自己几个嘴巴,即便是后面还能报复,可却也丢尽了脸面。
故此,
王清远直接掠过姜云承,抬眼朝着众人扫了一眼,最终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张楚身上,陡然一变。
“哎呦,这不张楚吗?挺长时间没回来了,我听说你那个公司都让人家干倒闭了?”
“我大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赚那点钱离婚时都让你给张琼琼那小妮子了?”
“你还真是地道啊!我可听说了,张琼琼好像是把你给绿了是不?你还跟人家那么多钱,简直就是一个模范前夫。”
小时候因为家里穷的缘故,王清远不管是对张母,张楚,甚至是张琼琼都毕恭毕敬。
毕竟那个时候张母就在岭南市里工作,一个月的收入比得上他们一大家子。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张家落寞,而自己青云直上,说起话来自然是毫不顾忌。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同学脸色都稍稍有些难看。
饶是顾婉
儿也略带几分厌恶的看了眼王清远。
只有李程远跟坐在李程远身旁一个打扮极为妖艳,看上去约莫三十四五岁的中年女人抿嘴轻笑。
这女人跟张楚他们并不熟络,能坐在这里只是因为李程远的关系。
李程远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沂源县总归会有比他更富的,这个女人就是其中之一,让唯利是图的李程远做了赘婿。
这一次要不是听说王清远也在,她才懒得来见李程远的这群穷13同学呢!
“张楚,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从小就看不起我,不就是因为我家穷,跟你家借了点钱吗?”
“但是我告诉你,现在在我眼里,你张楚就是个屁。”
“原本有个小公司,我对你还挺敬重的,毕竟是在岭南市,多多少少也算是有点实力。”
“但是现在……你特么为了一个女人,公司黄了,房子,车子都没了,你特么有什么好高调的?”
“说实话,我听看不上你的,即便是你开公司的时候我也看不上你,你知道大姑为了你开公司借了多少钱吗?”
姜云承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怒气。
他原本只是想叫上几个在沂源的同学来一起跟张楚叙叙旧。
谁能想到居然出了如此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