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青萝说谎了;要么是尹瑞说谎了。”
听完了铃儿的疑惑,叶骏冷静的分析道。
“尹瑞是太守府的义子,出手也是相当的阔绰,放眼整个广安城,想要巴结他的人只多不少。”铃儿提笔落下了尹瑞二字,眸光微闪,“不过郭太守素来有郭阎王的绰号,想来芙蓉楼的花魁和小厮在面对官府的提问时,都不会刻意的隐瞒。”
芙蓉楼的那些人,替尹瑞做了不在场的证明。
“可青萝生的娇小,她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勒死忍冬,并且将人吊起来的。”铃儿微微蹙眉,“忍冬肯定有所隐瞒,只是我们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隐瞒。”
“假设前提是她知道凶手,可她却选择了替凶手隐瞒,甚至冒着风险去攀咬尹瑞,那是为了什么呢?”铃儿轻叩桌面,若有所思。
“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对她而言,比忍冬更重要。”
所以她宁愿包庇凶手,甚至甘心沦为帮凶。
“这是青萝交上来的彩绳,她说忍冬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铃儿摩挲着那条彩绳,若有所思。
当她想的出神的时候,指尖忽然传来了一阵刺痛。
“疼不疼?”叶骏连忙拽起了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不疼……有点痒……”铃儿有些害羞的笑了笑,然后挣扎着收回了自己的食指。
只是不小心扎了一下指尖,并无大碍。
铃儿的目光落在了那条彩绳上。
“我想我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铃儿指着那条彩绳说道,“它,就是作案凶器。”
想起忍冬脖颈上的勒痕,再联想到她怀过身孕的事情。
整件案子的案情,在铃儿的面前,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叶骏哥哥,还要拜托你去做一件事。”
“嗯?”
夜幕降临时,暮色四合。
位于太守府西边的一排简朴的民宅中,静谧无声。
吱呀——
直到后院的门,被人缓缓地推开。
一抹白色的身影,端着铜盆走到了巷子尽头的老槐树下。
不多时,铜盆里跳跃着幽兰的火光,映红了白衣少年的脸。
默默地烧完了一扎铜钱后,少年将铜盆倒扣,然后起身离开。
一抹黑色的身影忽然靠近,瞄准了时机,一记手刀狠狠地砍晕了少年。
少年忽然趴在了地上。
正当叶骏准备细看少年的脖颈时,少年忽然起身,猝不及防的出手!
叶骏凌空一跃,侧身避开了他的攻击。
可少年却像是发了狂一样,每一招都是杀招!
叶骏再也不敢轻敌,抓住了时机,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再也不留后招。
一刻钟后,长剑指向少年的眉心,胜负已分。
“你是什么人?”白衣少年神色清冷,尤其是他眉心正中间的那颗红痣,在夜色的衬托下,格外妖娆。
“抓你的人。”叶骏嗤笑了一声,然后趁其不备,迅速的拽下了被他戴在脖颈上的彩绳。
“你究竟是谁?”
“忍冬是你杀的。”此时,一直躲在巷子口的铃儿缓缓地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她从叶骏哥哥的手上接过了那条彩绳,然后看向对面的少年,微微一笑,“既然舍不得这根彩绳,为何要杀了她?分明有情,又何苦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少年警惕的眯起了眼睛,脚步缓缓地后移。
“郭大人,你输了!”叶骏忽然对着虚无的巷子空喊了一声,“他会武!”
“你?你们?”
不多时,数十盏灯火,同时出现,照亮了整条长巷。
为首之人,正是郭天麟。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少年的面前,“为什么?”
“大人……”
面对他那样失望的眼神,少年只觉得喉头酸涩。
早已想好的说辞,在这一刻,却如鲠在喉。
“瑞儿!本官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人……”郭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着响头,“这一切都是郭瑞一人所为,祖父和祖母丝毫不知情,还请大人能够网开一面,莫要迁怒与他们。”
“本官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官不想再问第三遍!”
“郭太守不必气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郭瑞之所以会杀了忍冬,也是忍冬心中所愿。”铃儿忽然上前一步,轻声解释道,“郭瑞,你并非有意杀她,甚至还曾劝过她打消念头,对吗?”
“郡主……听闻固伦郡主断案如神,如今所见,果然名不虚传。”郭瑞苦笑了两声,随后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只是原以为这一切都天衣无缝,却不想还是让郡主发现了端倪?”
“你对忍冬有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