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红焱又来到浅水阁,见到原身,噘着嘴,不高兴地说:“好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送你的礼物,只是顺手为之啊?今天,我就要带着姐姐去鉴定,咱不说这首饰如何金贵,就说这红木首饰匣子,究竟有多名贵。”
原身在张家,渴望得到爱,乞爱让她卑微,无法抗拒面来之不易的关爱,讨好地说:“妹妹,姐姐相信你,你送姐姐的礼物,定然无比珍贵。”
张红焱闻言,不高兴,反而哭了:“姐姐何苦如此搪塞我?名贵与名贵也有区别,姐姐可知,我送你的礼物多名贵?”
张红焱哭了,哭得委屈至极。
原身生怕这份关爱,逃之夭夭,便道:“妹妹别哭,姐姐陪你去便是。”
原身走出张府,实乃千难万难。
张红焱走出张府,连招呼都不用打。
张红焱带着原身,来到一家珠宝店,拿出红木首饰匣子,道:“老板可在?”
中年男人不屑地说:“我就是老板。”
张红焱拿出红木首饰匣子,道:“你看看,这可值钱?”
老板见到红木首饰匣子,眼睛立即就亮了,像是见到了稀世珍宝,狂喜道:“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啊,姑娘可有意出售吗?”
张红焱挽住原身的胳膊,亲昵地说:“我对姐姐的喜爱,岂能出售?”
姐妹俩的情比金坚,老板为之动容,不断地说:“千金易得,情义无价,姑娘有个好妹妹啊”
张红焱带着原身离开珠宝店,就说:“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在街上逛逛就回家。”
说完,还给了原身二百两银票。
原身很少出门,站在街上,像个白痴,手中的红木首饰匣子,招来了几个街溜子的觊觎。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人说:“这可是六姑娘啊?”
原身看去,这是镇国公府大厨房的管事婆子,就道:“崔嬷嬷好。”
崔嬷嬷唉声叹气道:“老夫人病了,病得厉害,我出来采买些补品,给老夫人补补身子。”
崔嬷嬷说的话,加上标点符号是二十九个字。
二十九个字里,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施老夫人何许人也?
倘若病了,何须奴才采买补品?
这么明显的谎言,原身却无所察觉,抱着红木首饰匣子,急匆匆地走进镇国公府。
原身前脚走进镇国公府。
刑部抄家的官兵后脚就到了。
红木首饰匣子内,藏着镇国公府通敌卖国的罪证。
如果说镇国公的亲笔书信,可推说是有人模仿字迹,那么镇国公、施家大爷的印章和玉佩,便成为不可推卸的罪证。
镇国公府所有人被当场抓获,不论主仆。
原身再无察觉,这是张红焱设下的阴谋,便真是白痴了,她的愧疚,无以复加。
原身又被带到了张府。
张府已经乱了。
施氏四处逃命,不是她贪生怕死,而是她要逃脱囹圄,为亲人洗脱冤情。
施氏此时此刻,才真切地意识到,在她心中,最不可缺少的人,从来不是张森桑,而是血脉亲人。
张森桑以为,他深爱之人是秦姨娘。
当施氏血泪控诉,质问他为什么要谋害镇国公府时时?
张森桑的心在滴血。
张森桑踩着镇国公府的权势往上爬,却未曾想过,让镇国公府灭族。
镇国公府灭族,张森桑首当其冲,必受牵连。
张森桑如何解释,他引狼入室,养虎为患,最终遭受到反噬,牵连了镇国公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