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看向施茯苓。
施茯苓却在瞬间,消失不见了。
春桃说不震惊,那是假的,依旧神色平静地说 :“姑娘病重,正在养病呢。”
张红焱知道春桃厉害,也不跟她硬刚,手里捧着红木的首饰盒子,跋扈地说:“你去禀告你们姑娘,就说本姑娘带上礼物,过来探病,她不会因为疏远姐妹,就避而不见吧?”
张红焱恶毒的话说在前面。
施茯苓若不见她,那就是疏远姐妹。
疏远姐妹,此乃罪名。
春桃若输了气势,也就输了姑娘的脸面,更助长了张红焱跋扈。
春桃岂能让她如意?
春桃语气平缓,不骄不躁:“老夫人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我家姑娘养病,可见我家姑娘病重。六姑娘违反老夫人的吩咐,以疏远姐妹之罪名,逼迫我家姑娘相见,六姑娘此举,意欲何为?”
春桃这么厉害。
触怒了张红焱的自诩高贵。
张红焱伸出手,就想打春桃:“小贱人,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春杏握住张红焱的手,毫不畏惧道:“六姑娘,这里是浅水阁,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红焱甩开春杏的手,不可一世地道:“恶奴欺主,你们知道是什么罪行吗?”
春桃注视着张红焱,眼神不躲不闪,冷冷地说:“浅水阁没有恶奴欺主,只有忠仆护主。”
施茯苓扶着门框,从内室走出来,咳了两声,道:“吵什么?怎么了?”
春晓上前,搀扶住施茯苓,气鼓鼓地说:“姑娘,有人来闹事!”
施茯苓身体虚弱,面色苍白,环视堂屋,看见了张红焱,还有她手中的红木首饰匣子。
施茯苓推测。
前世时,张红焱也给原身,送来了首饰匣子。
原身收下了首饰匣子,且不知,首饰匣子内里另有乾坤,也因此,招来了灭族之祸。
张红焱对原身而言,那是灭族的仇人。
张红焱对施茯苓而言,那是不得除的人。
施茯苓咳了几声,有些虚弱,在春晓的搀扶下,坐到榻上,恼怒地说:“有人来浅水阁闹事,你们就这么看着,不知道给撵出去吗?”
春杏得了姑娘的话,一巴掌打在张红焱的脸上,驱赶道:“你安了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气死我家姑娘,张府就剩你一个六姑娘了,你恶毒的心思昭然若揭,你想害我家姑娘,你做梦!”
春杏是奴才,她若打主子,必须要有不可抗拒的理由。
春晓闻言,也急眼了,她个子矮,跳起来,薅住张红焱的头发,把人拽低些,一个耳光打上去:“我家姑娘那么好,你为什么预谋害死她?”
春晓把张红焱的罪行,变成了肯定句。
春绿上前,协同春桃,保护施茯苓。
春荷、春婆子也加入战斗,与张红焱带来的奴才,厮打在一起。
张红焱养尊处优,打不过春杏和春晓。
张红焱的奴才,也打不过春荷和春婆子。
张红焱见势不好,红木首饰匣子放在桌子上,高声解释道:“姐姐,我想见你,就是想给你送件礼物,这是我很喜欢的首饰,姐姐一定要收好。姐姐重病不见我,我也要知道,这些奴才,是否善待姐姐,姐姐千万别误会啊。”
张红焱边打边退,到了堂屋门口,才把话说完。
施茯苓声音微弱道:“如此说来,姐姐误会你了。”
施茯苓说这话,就是给张红焱留点念想,让她相信,她的奸计得逞了。
施茯苓倒是要看看,张红焱搞得是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