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
他们这么一说,木头对萧翎羽的残暴,顿时便有了一个新的概念。
但是……
情报里没提这一点啊!
不都说太子性情温和,从不轻易打骂下人吗?
木头眼神略显狐疑。
旁边两人丝毫不觉,只自顾自完成任务。
“你可别不信,是不是从没见过殿下打骂下人,但在夜间,却能听到哀嚎声?”
木头点点头。
“看吧,那是因为我们白日,都不敢哭出声!”
“这京中哪有一家主子,从来都不罚下人的啊!都在深夜里,你也是运气好,这么多天还没触了殿下的霉头,今日要不是我俩,你……”
他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屋中便传出了茶盏碎裂的声音!
木头浑身一颤。
这还没完,声音此起彼伏响起,木头正要凑近些,又被他们架走:“快走快走,等会殿下出来,怕是要小命不保!”
木头将信将疑。
不过,这么多人,在外面听确实有暴露的风险,不如先随他们走,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些情报来。
……
屋内。
地上一片狼藉。
姬酉哪还有初时的崩溃,安然坐在椅上,抄起茶盏往地上扔:“别的话都是假的,但要回来和身不由己这是真的。”
“我老家用一句话概括,便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再者,那地方也没个正经医师,他们年纪都大了,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们留在那里。”
萧翎羽略松一口气:“是萧晏礼?”
“是,”姬酉轻笑了一声:“老屋早已被山匪霸占,他们许是将山匪当做了护卫,尽数斩杀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言归正传,他的人在带我看过后,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并以为我报仇之名,要我继续回来探查消息。”
“方才站在你旁边的那个,我隐约记得见过一面,但记不真切了。”
萧翎羽轻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机灵的都是别人的手下。”
姬酉沉默地看着他。
萧翎羽和他对望。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萧翎羽才恍然:“你不是手下,所以不算。”
姬酉这才满意收回了眼神。
两人正商议着,一人脚步匆匆靠近屋前,没敢开门,只高声喊道:“殿下,六皇子侧妃前来拜见!”
宋时微?
她来做什么?
姬酉起身躲到屏风后,萧翎羽做出一副余怒未消的语气:“带进来吧。”
“是!”
推开门,看见满屋狼藉,宋时微惊诧地睁大眼。
萧翎羽漆黑的眼眸似有乌云压境,不耐烦看着她开口:“你来找孤做什么?”
“妾身有十分重要的事,想告知太子殿下。”
她在十分重要上,加重了语气。
萧翎羽打量她几眼,招手:“进来,把门带上。”
宋时微小心避开碎片:“殿下是否知道,前朝宝藏的消息?”
萧翎羽眼神闪烁:“你究竟想说什么?”
宋时微微敛下眸,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些许诱惑道:“妾身身上有前朝宝藏的线索,而且,妾身已经知道了宝藏地点。”
萧翎羽瞳孔微微放大,但紧接着,他身子后仰:“知道了地点,不去告诉你的夫君,找孤做什么?”
宋时微顿了一下,紧接着伸手,摘下了兜帽——
萧翎羽一怔。
她的脸上布满了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宋时微忍着眼泪,哽咽道:“稍有些不顺心,他便一鞭子抽过来,”宋时微又颤抖着掀起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殿下请看,妾身只怕有朝一日,会被他活活打死!”
“此乃圣上赐婚,又是皇子,父亲也无能为力,妾身人微言轻,思来想去,也只得求助殿下!”
她干脆利落跪了下来,丝毫不顾及地上的茶盏碎片,朝着萧翎羽磕头:“殿下,妾身不求什么,只求殿下来日登基后,能赐妾身合离便好。”
“求殿下!求求殿下了!”
她的手已然开始流血,语气也十分的绝望无助。
若不是知道她的本性,萧翎羽只怕也会动恻隐之心。
“行了,起身吧,”萧翎羽装作不忍:“地点在何处?”
宋时微说了地点。
“我会派人去查看,你这几日是回府,还是……”
“妾身,能不能留在东宫?”
似是怕萧翎羽将她送回去,宋时微小心翼翼道:“殿下放心,我是偷跑出来的,六皇子最近不知在忙什么,不会来我屋中,我也已经都吩咐好了。”
“行,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