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之人(1 / 2)

“你说让我不必我担心越王由你而得知我与敦鹤在此的事情,是因为鬼兵案与太保府姨娘之死的事情让他分神吗?”敦索避重就轻,他不知林净君承诺是否能够作数,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知她。

“这只是其一。”林净君右手手肘支在桌上,半握着拳头缓缓按揉着额角,“至于其他的,我觉得并没有必要告知你。”

敦索一听,瞳孔一缩,眼中逐渐蓄满狠厉,见林净君平静无波地与他对视上了,他骤然提起嘴角笑起来,“这只是笔交易,林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错了,现在遇上麻烦的是你们,而非是我。”林净君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现在还坐在这里,本就是因为敦索或许对文去澜的事情有所了解,但他若是不愿意透露,甚至要将此作为筹码,她可以立马就走。

敦索皱起眉头,仿佛连口中的牙都咬紧了,他知道林净君说话并无错处,所以才会将他说得哑口无言。

“若是我平安离开了这里,我所说的皆会算数,但若我踏不出这座宅院,我相信,最迟今晚,大理寺与越王就会查到这儿来。”

林净君轻飘飘说出这句话,算不上威胁,只是实情罢了。

敦索原本紧握的拳头慢慢卸去了力道,他此前这般表现,正因为心中负担颇重,顾虑过多,才容易被林净君拿捏,他知道自己拿她没有办法。

“那晚我与敦鹤在城西永安街的破庙里,观察到其中并非只有乞丐,还有些是气血正盛的青年,每晚都去庙中蹲守,想要随鬼兵去什么理想之地。”

敦索嗓音低沉,略微思索,正回忆当晚的细节,“我先是听到了整齐划一的铜钱叩击地面的声音,这没有错,但随之而来的还闻到了一股奇异的淡香。我对香料比较敏感,当即闻出来有致幻的成分在其中,便与敦鹤捂住了口鼻。”

“这就说明,因为鬼兵而消失的人中并不只有真正的乞丐,且消失的人也并非只是为了那几枚铜钱。”林净君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的确如此,那些人还透露出了一个可能与此有关的人,是你们的光禄寺卿。”敦索见林净君了然的神色,便知她或许早有怀疑与计较。

他将壶中仅剩不多的马奶酒全部倒进杯子之中,仰头一口喝下,面色稍微有些红润,“林大人,如果碰上鬼兵,你要小心那致幻的香味,及时屏气用水捂住口鼻。”

“多谢你。”

敦索将杯子推至一旁,探身靠近林净君,全然没有注意到炙热的呼吸打在林净君的面颊上,“林大人,我还想要向你讨个承诺,只要你答应了,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满足。”

林净君的头疼已经好些了,于是抬头看向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这算是交易。”

……

直至林净君走至院子大门,才注意到太阳即将落下,敦鹤伏在门上,尽是不舍,明明才相处不过一个正午再加一个下午,就能对她产生如此深厚的情谊,真就是少年心性。

敦索站在门口,向她抱拳行礼,交易既成,希望做足诚信之事。

林净君朝着兄弟二人笑了一下,挥手告别,往云湘街口走去,便要经过太保府。

太保府大门紧闭,安静非常,并不像是有人去世的样子,她在路中间驻足一会儿,思索片刻,并没有上前去敲门。

此事关乎秦越,而他找上大理寺,想来并非只是文去澜口中讲述的原因,至于为何这样说,那就是林净君她自己的猜测与预感罢了。

秦越不会轻易因为这件事而分散对鬼兵的关注,就算杀害屈兰的凶手还没找到,他也不会在太保府中多加逗留。

她要去找他,现在最该直接去越王府。

落日低垂,借着街边两侧房屋投下一整片直至街口的阴影,林净君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走过墙角甚至能听到不知名昆虫的鸣叫,她整理着头脑中的思路,猝不及防撞上一堵“墙壁”?

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钳制住了双臂,她有些惊讶,抬眼竟少见地发现秦越一脸急色。

“你……”

能让秦越着急的事情是什么呢,在她眼里依旧是怒气满满的秦越,似乎拥有着她参不透也有可能永远不会知晓的秘密。

她并不在意这点,毕竟世间能有几人相处毫无隐瞒,她与秦越如此相处便是最好的状态。

“你有事找我?”

林净君话音刚落,秦越就把手撒开了,眼角微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本王就是在找你,如何?”

“不如何。”

天色越来越暗,林净君不欲与他在此处停留,要么去他越王府,要么就回大理寺将昨夜与今日的事情沟通清楚,她问秦越,得到的回答自然是去越王府上。

一路上,二人边走边说,林净君也清楚了屈兰死后的调查和安排。

大理寺又请来了程不欺与小童一同来验尸,得到的结论确实与文去澜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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