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锋(1 / 2)

青衫女子轻哼一声,侧身让开了道,与林净君对视上时,表情还有些提防与委屈,不明白主人竟会为一个外人撑腰。

直到林净君进了门,她才轻手轻脚走近窗边蹲下,想要听听主人会和她说些什么。

但很明显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文去澜二指夹起一支毛笔朝窗户射去,噗呲一声窗纸破裂,那支笔直直插进院子的地上。

林净君从屋内并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动静不小,像是那女子被吓到了,就扑通趴在地上躲避。

过了好一会儿,文去澜只是笑着看她,并不说话,她就将目光聚集在窗户那处。

慢慢有只手探上窗沿,另外一只手抓着毛笔,从窗纸那个孔洞处缓缓塞进来,直到整支笔都将塞进来时,青衫女子将笔往里推的动作才停下来了,随即咯噔一声,毛笔已掉落在地。

“有趣。”林净君缓缓开口,转过头去看文去澜。

“那我把她送给你如何?”文去澜像是开玩笑般就这样说出来了,又像是只要她应允了,这就能当真。

而在她与文去澜几厢接触以来,他周身的光晕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不久前见到他还是变换的色彩,昨夜又是纯白,今日反而成了与苏太傅一般的青色。

她很好奇,为何心思多变的文去澜近来沉稳许多,若问她有何猜测,那不过就一点,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事无一不顺着他的计策在发展,由此才不慌不忙。

“不必,我家并没有多余住处。”林净君冷淡开口,“我找你是来了解太保府的事情的。”

“此处离太保府不远,大人为何不直接去看看。”文去澜一副不解的模样,接着又起身亲自为林净君倒茶,茶至半杯就恰好停住。

“你既然有姨娘的身份,其中玄机应当知晓得多些。”林净君没有因为他知道她还未去过太保府而感觉意外,“比起费力得来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我更喜欢走条捷径直接得到答案。”

文去澜一听,挑起了眉头,“我可从未听说过昔日的探花郎,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林净君是这样的性子啊。再者,林大人过河拆桥,让越王查封我城东茶肆一事,尚未结清。”

“是我之过。”

“既如此,此事就此划过罢了。”文去澜恢复了与平日一样亲昵的态度,“我昨夜承诺,你有任何问题我都知无不言,方才只是试探你一二,没想到你果然不记得。”

“若我以此劝服你,你就会答应吗?”林净君一时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带着浅淡的歉意与好奇。

“自然,大人可以多相信我一些,我从不骗人。”

文去澜真诚的模样,让林净君脸上微热,“是我之过。”

话音刚落,文去澜的双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日光下,他的瞳色浅淡,倾身向她也没有怎样的压迫感,“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对我交付更多的真心。”

未等林净君说话,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回答,笑着按住林净君的脑袋,不让她往下看。

“这世间已经没有屈兰了。”

轻飘飘一句,让林净君心猛地一沉,“她死了?”

她站起身,将文去澜逼退两步,眼里的质疑与忧色暴露无遗。

“是我的话,林大人要将我抓去问审吗?”文去澜捧住林净君的脸,温柔如丝如线与她的呼吸一起缓缓缠绕在她周身,带给她酥麻而又让人兴奋的感受。

“看你如何回答。”林净君不可避免地心脏狂跳,泵压着血液流过全身的温热感竟让她不自觉舒叹一声,“否则,总有办法押你入牢。”

因为嗅觉与触感,二人对于同类人的敏感在此时达到巅峰,文去澜看着她,犹如在看一件极为完美而又符合自己心意的玉器。

林净君双手发烫,她握住文去澜的手腕,正要说话,眼前清俊的人倏然放大,她往后仰身,腰已然被搂住了,被迫贴近文去澜的身体,她感受到了专属于男子的热度与强硬。

不得已松开手去推身前人的胸膛,文去澜的另外一只手就握住她的后颈,她正要偏头,只感受到一阵力道,便被迫踮起脚,与文去澜唇齿相交。

“!!!”林净君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刻,她紧锁牙关,尽量去忽略唇上的柔软。

文去澜明白她的想法,胸膛微震,是在笑她,随即手上用力,让林净君软了半边身子,痛呼出声。

就在这时,文去澜趁虚而入,将内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偶尔有磕碰,却也影响不了文去澜半分,他席卷林净君的所有气息,直至银丝垂悬,玉人滴泪,文去澜这才将人扶坐在椅子上。

“你……”林净君缓了口气,却没继续说下去。

“屈兰不是我杀的。”文去澜端起林净君的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即将杯子朝着窗外抛出,碎裂了一地,屋外传来一声惊呼,继而又陷入沉寂。

“屈兰时常住在太保府中,一直无事,直到昨夜越王到过太保府嚷嚷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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