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1 / 2)

林净君是文士,很少能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竟让她有些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开水浇到人身上,皮肉烫熟了之后,再用铁梳一遍遍梳着后背,伤口渗着丝丝血液,然后被搅合成一团,堆在他们脸边,嗅到熟透了的肉香味。

纵使心境如何沉稳,看到这一幕,都萌发了一股剧烈的恶心之感,而江折依旧清风皎月般,全然没有受到影响。

负责审问的人不耐烦地问着同一个问题,可受刑的几个人满身汗水,没有反应,犹如死去了一般,旁边负责记录的官员自带了一个痰盂,专门用来盛自己的呕吐物。

等待这次受刑结束,林净君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江折遗憾开口,“果然今天也是一样的结果,有时我都快以为他们不是人了。”

他并没有苛求林净君发现些什么,毕竟只是为了寻找个不可能的可能而已。

“可以让我靠近去看看吗?”林净君猝然开口,波澜不惊。

江折原本还有些担忧,听到她说这话,心中不仅是敬佩,还更进了一分欣赏,“当然,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试试。”当然是在他们还有力气说话的前提下。

林净君放下了帕子,绯色官服彻底融入了这片暗黑与浊红之中,白皙的皮肤与精致如玉人般的模样,让人误以为是绮丽鬼魅摄人心魂。

幽幽开口,“阁下可是卞津康梁人士?”

听到声音,被林净君挑中的那个伤势看起来比其他人稍微好一些的人睁开了眼睛,“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来历?”

这是若堇让她问的第一个问题。

“我是大理寺左少卿,应邀来看你们几人状况。”

还没等她问第二个问题,那人突然青筋暴跳,肌肉痉挛,一阵发抖,虚弱无力地笑,咳出一口血沫,“主上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你过来些。”

江折心中不安,正要把林净君拉回来,那人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根银针,费尽力气抬起手飞针扎入林净君脖颈处,没入一半。

速度之快,林净君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眩晕,被江折稳稳扶住了,江折顺势给了那人一记飞踢,踢碎了他半边下颌。

可怖的骨节咔哒声在这间刑房中格外清晰刺耳,“话还没说完呢。”

全然没有对死亡的畏惧,甚至笑得更加猖狂,“早就知道你林净君会来了,主上特意让我们留了一句话给你。”

其他几人突然都在此刻清醒过来,就算濒死,眼中仍旧冒着熊熊烈火,死死盯着林净君和江折,摇头晃脑,露出诡异的笑,一同开口,“主上的心尖宠,小心身边的人。”

说完便在同一时刻断了气,死得干净。

林净君浑身发软,脑袋昏昏沉沉,趴在江折身上提不起丝毫力气,心脏猛跳,快要喘不上气了般,这个银针上是有毒吗?

她没有注意到江折横抱着她去找御医了,听不见江折近乎与她一样的心脏狂跳声,听不见簌簌奔跑的风声,手臂无力地耷拉着,沉重的温暖,像极了她疲惫非常时即将进入梦乡的前兆。

一直随身保护着林净君的若堇第一次白日出现在人前,本想着自己的轻功更快,想要将林净君夺过来。

但顾不上怀疑若堇身份的江折严词拒绝,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去找御医的路,耽误了林净君的救治时间,也没有人能够为此赔罪。

一向狠绝的江折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了,什么狗屁的心尖宠,他还真以为文去澜对林净君有意,否则不会化名为屈兰,刻意接近她。

可文去澜是疯子,是疯子!他江折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信了这种鬼话,若是林净君真的为此丧命了,他不会让影和文去澜好过的,就算赔上他的命,赔上整个锦衣卫,赔上他辛苦经营至今的所有的一切。

锦衣卫不是善茬,所有官员的一切隐秘都了熟于心,圣上曾让他去查明林净君的身份,数月蹲守,江折才勉强在若堇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发现了林净君的女子身份。

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自己想要接近,但不敢逾矩的全部考虑都能忽略了。

他与林净君的初次见面,就被她独有的气质和她的聪颖吸引了,几百上千个夜晚的辗转反侧,他焦急于质问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困惑让他深夜难眠,以致于多次任务出现纰漏,多次下了诏狱受刑,他不敢出现在林净君面前。

直至那刻,他好似感觉到魂魄的飞升,巨大的欣喜冲垮了神经紧绷的他的身体,当天回了都尉府,直接躺倒在院中,后来还是手下告诉他,若不是检查过身上没伤,呼吸还在,就真当他命陨了。

圣上这次交予他的任务也没有完成,他没有将林净君是女儿身份说出去,可是圣上总是像早就摸透了他们一样,句句说到了点子上,极力反驳,最终也是落得个诏狱之期三个月。

他怀疑圣上早就对林净君的身份有所察觉了,不过至于为什么没有惩治她甚至在侍郎尚仪案子中对她有了明显的优待和偏宠,他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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