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初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薄棠不开心,但他认为这件事里薄棠的责任更大。
她又没有告诉自己柳如音出了车祸,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一句“不知道”,轻飘飘的就想把事情揭过去。
薄棠笑自己傻,她怎么还会期待秦砚初向自己道歉?
他多铁石心肠的一个人啊,连她这个妻子都不在乎,更别说她的家人。
“我给你打过电话。”
薄棠声音平静的说。
秦砚初明显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可是我的秘书说……”
不等他说完整句话,薄棠淡笑着继续补充了一句:“一个女人接的。”
相对唯有沉默,良久过后男人才轻描淡写地回复她道:“明天我会去公司核实,如果真是孟秘书故意隐瞒不报,我会责罚她。”
看,都到这个地步了他都不肯相信她说的话。
恐怕在他心底,自己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必了,大嫂已经脱离危险,我以后也不会再打你的电话了。”
因为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薄棠忍了他三年,不要自尊,画地为牢的做他的秦太太,如今她再也不想忍了。
她的眼神坚定,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和自己离婚!
秦砚初忽然感到有些慌,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薄棠,主要他也没有哄女人的经验。
他慢悠悠地起身,随手拿起一件白衬衫穿上。
他是背对着女人的,所以薄棠并没有看见英明神武,在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千军万马当前依旧临危不乱的秦少,此刻竟然手抖了!
一颗小小的纽扣他却怎么也系不上,索性随它去了。
若是以前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让薄棠帮他系,可现在小妻子正在生气和他闹离婚。
秦砚初哪里还敢让她帮忙?
穿上白衬衫和裤子,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香烟含在嘴里。
低头,点燃。
“啪”的一声,淡蓝色火焰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中,增添了几分可怕的情绪。
“薄棠你想清楚了,离开了我,离开了薄家你什么都不是!”
“往后你不会有穿不完的名牌衣服,出入也不会有豪车接送。住着我两千平的大别墅还有数不尽的佣人伺候你不香吗?你非要出去找罪受。”
“而且你以为就你妈那见钱眼开的性格,你拿不出钱得话她会让你住在家里吗?更别说你还有一个随时需要治疗的侄子。”
结婚三年,薄棠的零花钱用在了哪里他一清二楚。
不过问,是认为既然钱给她了那就是她的,他堂堂秦氏总裁还不至于计较这点小钱。
现在不一样!
薄棠都要和他离婚,他少不得用这个残忍的现实提醒她——三思而后行。
他的语气里满满地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薄棠颤抖着娇躯,恍惚笑了。
“我想得很清楚!秦砚初,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冲着你的钱和身份来的拜金女?”
说到这薄棠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放在大腿上的粉拳握紧。
秦砚初看着她睫毛上那滴晶莹剔透的眼泪,硬如磐石的心竟软了三分,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难道不是吗?当年薄家为什么要把你嫁给我,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八千万的彩礼放眼全国也是足够炸裂的存在!
这也是秦砚初这么多年来一直冷落薄棠的原因——他讨厌虚荣贪财的女人。
讨厌薄家和薄棠!
又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个女人的美色所惑,怎么也要不够她的身体,食髓知味。
薄棠就知道他会拿彩礼说事。
当初母亲狮子大开口的提出要八千万彩礼是她就想到今天了。
她反对过,可天价的债务压得她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不可否认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金钱之上;但薄棠敢对天发誓,她对秦砚初的真心从不掺杂任何利益和算计。
薄棠伤心秦砚初对她只有肉体的欢愉,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也许是他本就不屑。
“秦砚初,你真的以为我嫁给你是因为钱吗?”
“在你看来你花钱养着我,给我提供了优越的物质条件还有佣人伺候,我只用高枕无忧的做你的秦太太就好。”
“可你见过哪个富贵人家的太太像我这样每天要洗衣、做饭、整理花园……还要看下人脸色生活的?”
“你买的那些裙子、首饰……我连拆掉标签的资格都没有,就连要10万块都要被你的秘书羞辱。”
“好一个秦太太,真是太高贵了!这位置谁爱要谁要,反正我要和你离婚!这窝囊日子我薄棠一天都不想过了!”
她越说